“你开车吧。”
水灵将钥匙递给他,他一愣,紧接着点头:“好。”
切诺基飞驰在宽阔的大马路上,马瑞麒感觉真痛快。
水灵指挥着,时间不长,在一所四合院前停住车。
能买得起四合院的,不但要有钱,关键还要有地位。
正门上,紫檀木的牌匾上写着:神医世家
四个烫金的大字。
水灵摁下车喇叭,保安听见了,立刻打开旁边的车库门。
除非有重大事件,慕家,才会开正门。
四合院里干干净净,花草树木错落有致,一看就是积善人家。
水灵领着他们来到西院,院子里围着一堆人。
正在议论纷纷的人们,看见水灵之后,都立刻闭了嘴巴,并恭恭敬敬的上前行礼问好。
“大小姐,您回来了!”
水灵点头:“我妹妹的病怎样了?”
那些人纷纷摇头,脸上的神情诅丧之至。
“我爷爷呢?”
“在里面,大小姐您快进去看看,陈家来逼婚了。”
马瑞麒和小马驹儿随着水灵进来,迎面看见一张落着粉红纱帐的大床。
大床上躺着一位花季少女,大概十八九岁,但是面容苍白,昏迷不醒。
一位目光矍铄,相貌威严的老者坐在她的身边,正探手诊断她的脉搏。
旁边站着一个年轻人,一身白色的正装的男人紧张的看着。
他也是神医世家出身的,名字叫陈功礼。
十年前,慕老爷子和陈功礼的爷爷,交情甚好,在一次酒宴上,为两个孩子定下了娃娃亲。
“慕爷爷,水柔她怎样?”
慕胜手蹙起眉头,花白的头发上都染满了愁思。
“目前来说,还是无药可医。只能靠人参吊住她的命。”
陈功礼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转瞬即逝,脸上却做出哀伤的表情。
“可是我爷爷的病情严重,需要婚礼冲喜······”
“人都这样了,还冲喜!你们家能不能厚道些?”
“慕爷爷,你这话就不对了,明明是慕家无法完成当年的约定,却把责任推给我们陈家,这不合适吧?”
“什么叫推给你们陈家?当年我只是说,在柔柔十九岁的承认礼上嫁入陈家,否则就将神医世家的牌子摘掉。
许诺的目的是要陈家放心,我们的约定肯定算数。没想到,你们拿约定来逼迫慕家,摘掉神医的牌子!”
所谓同行是冤家,陈家一直处于弱势的地位,在生意和名誉方面,都赶不上慕家。
恰好水柔一场大病,陈家借机发难,想迫使慕家摘掉神医的牌子。
那样一来,番茄镇就只有陈家是神医世家了。
慕老爷子分明知道陈家的如意算盘,却无可奈何。
没想到,当初许的诺,成了今天的灭门灾祸。
“十天,再有十天就是水柔的十九岁生日,成人礼上,如果水柔不嫁给陈家,慕家神医世家的牌子,就非摘不可!”
陈功礼狠狠的说完,转身就走。
慕老爷子气的浑身哆嗦,大声呵斥:“小辈,太无礼了!竟敢公开发难,威胁我慕家!真是岂有此理!”
水灵在马瑞麒的身后,也气得直咬牙,这个陈功礼野心最大,誓要将陈家发扬光大,打造成国内第一医药世家,故而,千方百计的针对慕家。
说不定水柔的病,就跟他有关!
她只是这么一想,就吓了自己一跳。
陈功礼此刻已经走到近前,马瑞麒星眸微眯,突然伸出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