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就是那样啊,爸妈去世的消息传来的那一刻,感觉天都塌下来了,从那以后就喜欢一个人缩在黑暗的角落里,却又怕黑,用画笔在墙上描绘他们的样子,又怎么都画不好......”洛墨平淡地叙述着她的往事,洛迹沉默地听着。
“可是啊,那时的我还有个爷爷,而这个孩子,却一个亲人都不剩了。”
说完后,洛墨平静地调整了路线,向着墓地驶去;这些日子过去了,想必爷爷的墓碑,又落上了不少灰尘吧。
......
把爷爷的墓碑认真擦拭干净,又放上一束白花,洛墨便坐在旁边,念叨起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直到夕阳西下,她才站起身,把牧马人开回家后,又溜达到酒吧帮忙。
“嘿,洛,你好久都没来了。”大胡子酒吧老板看清楚从门口走进来的人,笑着打了声招呼。
“最近比较忙,”洛墨耸了耸肩,很自然地走进吧台,接替了老板的工作,并把目光投向了面前的客人,“伙计,来杯什么?”
“卡达蓝日出,谢谢。”
“ok,马上就好。”说完,洛墨就转过身,开始在架子上寻找几种需要用到的原料。
即使已经有段时间没碰过调酒壶了,洛墨的动作却依然熟稔,仿佛它已经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
“洛,有没有想过在巴黎或者伦敦开家酒吧,我可以出全部的资金,只占据一半的股份就好,或者40%也行,如何?”
说这话的人洛墨认识,叫做安德烈,安德烈·杜兰德,这家酒吧的常客,法国富商,一年只工作九个月,年逾四十却依然是个花花公子,换女朋友比洛墨肝手游还勤快;像他今天这样、一个人坐在位子上孤身喝酒,洛墨还是头一次见。
“不了,那种大城市不适合我,还是在这里生活比较舒服,”她淡定地拒绝了安德烈的好意,手中的动作没有丝毫减缓,“更何况,还有个游乐园需要我打理呢。”
“游乐园啊......”安德烈沉吟了几秒,问道“有兴趣在里边搞一个高尔夫俱乐部吗?”
他晃着手中的酒杯,郁闷地说道:“作为一个度假国家,这里的首都居然连个像样的高尔夫球场都没有,真是不知道让人说什么好。”
洛墨没有接话,她把调好的酒液倒入酒杯,看着晶莹的液体与杯壁碰撞出暖洋洋的橙黄色,然后把酒杯推给面前的客人,又递给了他一个稍大些的不锈钢器皿后,便陷入了深思。
仅仅数秒后,她就想明白了安德烈所提建议的商业价值。
海因斯没有发达的工业和制造业,所以它的空气质量一直保持得很好,再加上一年四季气候温和,所以吸引了许多富人来此定居或者休闲度假,他们普遍具有较高的消费能力,然而这个国家的大部分地带却一直保持着较低的消费水平,连作为首都的海因斯城也不例外;
反观自家的游乐园呢,在打开知名度、吸引外国游客之前,收入来源只能依靠本地居民,也就是说,的确应该从这些富裕阶级身上着手,而不是把希望寄托在年轻人或者孩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