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行车便向前滑动好长一截距离。
随着秦戮的动作,顾砚书直接将手绕秦戮的腰上,将人抱紧之后,又低声催促着:
“我觉得可以再快一!”
秦戮这之前哪里够想,骑一个行车而已,居然还有这种福利?
当即想也不想,便顺着顾砚书的意思,加快脚上的动作,一双行车的脚蹬,差儿没被秦戮踩成风火轮。
而院内的其他侍卫,听着家王妃的催促声以及闹声,甚至还有兴头上来之后,夹杂着的那两句“架!”,再看看家王爷不仅不生气,甚至还露出满脸容的模样,顿时便是一阵又一阵的恍惚:
虽然他们早就知道府内的两位子感情甚佳,但是好这个地步,是不是就有过分?
还有,一个行车,你们就玩儿出这么多花样?
他们现就不该院子里,就该院墙上面趴着!
顾砚书可不管手底下的人心里想些什么,他只知道己现如今的心情不错。
曾经小情侣共骑一辆行车,可是校园恋情的必备表演项目之一。
顾砚书学校的时候,并没有遇一个合心意的人,然也就没有体会过这样的甜蜜。
现如今坐秦戮的车后架上,倒也算是圆心中的那一遗憾。
秦戮和顾砚书都不是什么幼稚的人,即便是难得幼稚,也只会是昙花一现。
闹一会儿后,顾砚书虽然有些意犹未尽,但还是从后座上跳下来。
顾砚书离开,秦戮也顿时没继续的兴趣,也就跟着停下来。
这个时候,顾砚书才像是终想一旁眼巴巴地看着的几个下属。
大手一挥,终同意几人将行车拿去好好研究学习一番。
几个侍卫看看家王妃,再看看家王爷,转头同家王妃道一声谢后,便上前带着行车一起,离开院。
待院内的观众散去,院中又重新恢复平静之后,顾砚书才抬眼看向秦戮:
“王爷是有什么话想同我说吗?”
秦戮先是微微沉默片刻,而后才询问道:
“王妃看出来?”
“嗯。”
顾砚书微微头。
其实从刚刚秦戮回来的时候,顾砚书便已经看出家小鹿的脸色不对。
再一联想秦戮刚刚从皇宫中出来,顾砚书心中便已经有猜测。
左右不过是那么几个可性。
但依照顾砚书对秦戮的解,也看出,事情并没有不可收拾的地步。
故而后来顾砚书才会故意让秦戮去试试行车,就是想让家小鹿微微放松些许。
秦戮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顾砚书的问题,而是先牵着家王妃的手,缓缓走进书房之后,才出声询问:
“王妃以前帮本王做那么多事,应当是想让本王继承父皇的的皇位的吧?”
这是顾砚书与秦戮之间的默契。
此之前,两人虽然从未就皇位以及立储之事交流过,但彼此都够明白对方心底的想法。
而察觉秦戮心中的想法有所变化之后,顾砚书虽然的确想与秦戮开诚布公地聊一聊这个问题,但也没有想,家小鹿不过是去皇宫一趟,回来之后一开便是如此直白的询问。
现如今这个话题既然已经起头,也不是不可以聊一聊。
想着,顾砚书想也不想便头:
“的确如此,王爷现如今的境况,继位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整理着己思绪的顾砚书并没有看,家小鹿他这句话书出的一瞬间,眼中的光亮便暗淡不。
刚刚从皇宫中出来之后,秦戮并没有后悔己宫中所说出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
但回王府,看顾砚书,以及那辆行车的时候,秦戮才意识,他宫中的所言所行,似乎让家王妃前些日子的努力,都付诸东流。
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颜面对之感。
现如今听顾砚书肯定的回答,心中的这番想法更甚:
他家软软想让他继位,然而他刚刚却父皇面前亲手斩断己的这一条路。
这些话,他应该如何开与他的软软说?
然而还不等秦戮开,便已经听顾砚书的下面一句话:
“但若是从我个人的角度,其实并不怎么希望王爷够走那个位置。”
“什么?”
惊喜来的快,即便是秦戮,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
“就当是我私吧,我心中,当皇帝并不像是人眼中的那般风光。”
既然已经聊这一步,顾砚书便决定干脆一次性将这个问题给聊低。
微微,便与秦戮说一番己曾经溢州时,心间的那些想法。
不仅仅是子嗣,还有皇帝的劳累以及责任等等:
“都说欲戴皇冠,必承其重,整个国家的担子,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够扛得起的。”
“我希望我的小鹿,够一直开开心心,若是喜欢疆场,便只需操心打仗之事,而不是面临朝堂上的纷扰以及平衡。”
说这里,顾砚书又忍不住低声,声中,带一丝意味不明的复杂:
“不过这也只是我己的想法,最的,还是看王爷,或许……甚至连王爷也不做。”
世间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厉王府现的情形,就这皇位之事,就不是顾砚书想如何便如何的。
不过相对而言,顾砚书依旧觉得己已经比绝大数人幸运。
虽然上辈子一世孱弱,但即便是末世,也未受过大的苦楚,吃穿用度方面,也足够傲视群雄。
齐,如此封建的地方,甚至开局还拿一手稀烂的牌。
不受宠的落魄世家子,甚至还以男子之身嫁给另一人为妻。
但所有的不幸运,似乎就见秦戮的时候,戛然而止。
成婚之后,秦戮给予他足够的尊重、理解、信任以及支持,让他够做己想做的事。
顾砚书现,然也愿意用同等态度去对待家小鹿。
就顾砚书噼里啪啦地说完己的观之后,秦戮眼中那一抹,刚刚才失去的神采,瞬间又重新回他那双漂亮的眼睛之中:
“但厉王府现的境况,若是本王不继位,日后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
“我知道啊。”
顾砚书看秦戮一眼,想也不想便回道:
“但是也不会难过就是。”
随后,顾砚书便将己心中的打算与秦戮说一番。
回京的路上,顾砚书虽是与家小鹿游山玩水,但也没有闲着。
直接完善己的商业蓝图之后,甚至还完善保全厉王府的想法。
秦戮若是无心继位,回京之后便可以找个机会归还兵符。
左右现秦戮号令军也不是靠那一张兵符。
都说虎毒不食子,顾砚书看当即皇帝那面相,也不像是会卸磨杀驴的人。
时候秦戮将兵符还回去,不仅够安皇帝的心,也够安几位皇子的心,军中权利也没有任何折扣。
面子里子都好看。
回京的路上顾砚书也曾经旁敲侧击地问过几个医,已经得确切的答案。
现如今皇帝的身体硬朗,不得还皇位上坐个好几年。
时候几年过去,齐的边境不安宁的话,兵符然会回秦戮手中,无论是当今还是新皇,都够明白家小鹿的重性,然不敢轻易下手。
若是齐边境安宁,兵符便会一直皇帝手中,几年过去,新皇定然会放松些许,家小鹿的危险指数也会直线下降。
那个时候他的商业帝国也已经建立完成,时候那不是高迂阔任鸟飞?
若说秦戮刚刚还想顾砚书中不想他继位的说法有几分真假,现如今听家软软的这一堆计划,那是一怀疑也没有。
若是没有心中想过这个问题,家软软怎么可如此短的时间里,便想这么多退路?
心中的大石头落地,秦戮看着家王妃的眼中,不由带上几丝意:
“那接下来的几年,就辛苦王妃,将设想转变成现实。”
“什么?”
原本顾砚书还叭叭着己的计划,同时还心中思索着是否还有什么可以完善的地方。
乍然听秦戮这句话,一时间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其中的含义。
“适才本王进宫,惹地父皇大动肝火,父皇刚刚同本王说,日后没有召令不得入宫,应当是已经彻底恼本王。”
想着家王妃刚刚说的那一大通言论,秦戮此刻说这番话时,不仅不觉得沉重,甚至还觉得心中有那么一丝高兴:
“所以为本王的安全,接下来的几年,只辛苦王妃。”
“怎么就无缘无故惹恼父皇?”
这下顾砚书是顾不上己心中的那些计划,连忙低声询问。
己的人己解。
就秦戮的性子,顾砚书是再清楚不过。
虽然不算是会说话,但开之言也绝对算得上是谨慎。
这样的性子或许不容易得人喜欢,但也决不会轻易得罪人。
现如今怎么就“无召不得入宫”的地步?
对一个皇子来说,这样的惩罚意味着什么,顾砚书然是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