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咒灵的漏瑚,险些便抵抗不住就连自身都会诅咒师设下的阵所吞噬的恐惧。
就在漏瑚要拉扯着花御逃离际,大阵停下了运转。
而在阵心,由御神木所化出的,一具同那名沉睡着的年轻贵族,一模一样的傀儡静静躺在那。
诅咒师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衣服,这具傀儡穿上,然后回答了漏瑚前的问题。
“他会让我成功的——五条悟在看到他的瞬间,一定会产生动摇。到时,我就能把五条悟困在我的阵,夺取他全部的咒力。”
漏瑚原本想说,凭着他跟五条的几次交手,这个名副其实的最强咒术师,怎可能因为随便一个类就会动摇意志。
但最终,漏瑚还是没有开口。
因为他已经做出决定,再不跟着这个古怪的诅咒师瞎掺和,今晚连夜带着花御就跑。免得到时生气的五条把脑袋拧下来球踢。
诅咒师自然瞧出了漏瑚的心思,但他不欲多费口舌同这个愚蠢的咒灵解释。
如果可以,诅咒师其实不想把主意打到五条身上。
但他已经熬了快上千年,他逐渐失去了耐心。
作为随着天元一同诞生,由天元咒力所化的,对天元大最为忠心耿耿的奴仆。
诅咒师眼睁睁看着,初豺狼般贪婪的御三家,以妖言蛊惑了强大而心慈的天元,签订下契约,以其自身的咒力化为守护咒术师的结界。
而这份契约的效力,千年前持续至今。
诅咒师不忍天元再受到御三家的辖制,他要替天元挣脱御三家名为契约实为封印的束缚。
因此,诅咒师千年前起,就在找寻拥有强大坚韧灵魂的咒术师。
而这些咒术师一出生,就会他找到布下诅咒。
使他成为憎恨的存在,使他经历爱而不得的痛苦,使他狠狠抛弃,最终孤寂而绝望的死去。
到时,他就会来收走这些咒术师饱经诅咒的灵魂,投入结界,以增加天元的咒力,使其御三家的封印中苏醒。
可令诅咒师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最为看好,遭受了最大痛苦的那几个咒术师,他的灵魂在某一瞬间,统统身体消失了。
诅咒师不愿放弃,所以,他冒着暴露这一世身份的风险,找到了夏油。
可在他帮助夏油找回了那名咒术师的灵魂,将其唤醒以后,他亲自去伏击了乙骨和堀中,想把劫走,但那名咒术师居然连带魂都一起消失了。
接连受挫,使得诅咒师最终想出了这一个办法。
他知晓年轻贵族在五条心中的分量,到时,他便会操纵着这一个年轻贵族的傀儡,将五条降服,以其强大的咒力助天元突破御三家的封印。
诅咒师不知道的是,他差一点就能成功了。
一周后,赶来参加这次在加茂家举办的两所高专院校交流会会议的五条,确实他操纵的傀儡动摇了意志,落入了他事先布好的阵中。
但他还是小瞧了五条的实力。
五条很快就解咒了他的傀儡术,并瞬间破阵,还得知了他这年都蒙在鼓的一个相。
原来他名为加茂枝的未婚夫,早就失去了灵魂,于年前陷入了无意识的昏睡。
激愤下,五条场杀死了这些年联手蒙骗他的出身自加茂家的高层。
而同样死在五条手中的诅咒师却没想到,他初天元赐予,一直用作拘引灵魂的咒具,居然还有让拘引的灵魂回溯时间的效力。
于是,在强烈的懊悔和痛苦中,五条无意间以他强大的咒力启动了咒具,使他的灵魂来到了一年前的身体。
自打在车上听灰原的那一通电话后,郁百爪挠心,但他一时想不到有什理由,能够详细询问七海有关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甚至,郁其实明白,七海口中,不一定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除非他敢去问五条悟。
但郁实在是惧怕那双仿佛能看透心的六眼,他下意识抓紧了口袋齐木传送他的溜溜圈道具。
而灰原口中的,他神秘的诅咒师劫走的身体,其实就藏在道具。
齐木空助制作出来的这个道具,就像一个磁铁,能够加强他的身体与灵魂的吸引。
想来由于栀的马甲能够跟他的灵魂兼容,就道具视作了他的身体的一部分。
所以道具便替他紧抓着马甲不放,然后就把马甲收纳了进去。
然,这些都只是郁的猜测,究竟是怎一回事,想来他只有回去问一问空助那个天才才行。
“郁——郁——!”
郁回神来,看向正在叫着他名字的钉崎。
话说回来,七海在接到灰原的电话后,虽然他担心着乙骨的状况,以及五条所提及的那名诅咒师的威胁。
但同时,他隐隐松了一口气。
因为,多亏了灰原的这一通电话,七海便以向灰原了解情况作为借口,把五条交他的少年少女,又转交了夜蛾。
于是,堂堂咒术高专的校长大,就沦为了烧烤摊店主,一晚上都忙着为活力满满的少年少女生火烤串。
吃饱喝足后,看着少年少女进入到了进一步了解彼此的心话大冒险时间。
夜蛾抹了把炭火燎出汗水的额头,带着一连串的咒骸玩偶,功成身退。
二年级灰原带出去执行任务了,所以这会儿聚在一起的都是一年级生,外加一个照桥郁。
钉崎兴致勃勃:“郁——轮到你啦,你选心话吧!”
郁确实打算选心话来着,所以他点点头,对钉崎道:“好,我会诚实回答的。”
“那我来问——!”
钉崎一把推开正要开口的虎杖,然后问出她此刻最好奇的事:“郁有喜欢的了吗?你遇到喜欢的以后,通常会怎表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