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九霄的目光一顿，后应声。
“那，外界的传言都是真的吗？”陆夭夭想到她之前听说书的时候听到的传言，空穴来风，是外面瞎传的还是事实？陆夭夭自觉担忧起来。
父亲爹爹一直不对付，只是立场的原因，还是他们彼此之间有可磨灭的血海深仇？
那她该如何自处？
姚九霄知陆夭夭说的传言指哪个，但陆清予之间，外界传的无非那些事，清冷的声音微柔，“我与你爹爹之间不管如何，都不让你为难。”
这是他陆清予曾说出口的共识。
陆夭夭听明白了父亲的意思，她的眉毛垮下来，这么说传言就算非十成十真，也是八.九离十，父亲爹爹不因她身上有死敌的一半血脉对她爱恨交织，她还挺幸运？
怎么可能不为难啊？
陆夭夭蹭蹭脸，“父亲爹爹要一直陪着我，了你们任何一个，我难过得死掉半条命的。”
姚九霄沉下眼，“小小年纪，别动不动把死挂在嘴边。”
“好嘛！”
陆夭夭抬起手腕，“父亲，爹爹说你给我下了禁制，能不能帮我解开？”她告状道，“爹爹说为了公平，也给了下了一重禁制，父亲你能不能也解开啊？”
“父亲我跟你说，我已经是金丹期修为！可以自己保护好自己！到时我就是你最骄傲的崽！”
为了让父亲给她解开禁制，陆夭夭抑扬顿挫，声音慷慨激昂，“父亲您想象一下，我一个十八岁的金丹期往您身边一站，见到的人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女、此女有乃父之风、愧是衡无道尊唯一的血脉！多人羡慕嫉妒恨呐！们想要这么漂亮聪明有天赋的闺女都没有！”
姚九霄的唇角勾了勾，宠溺道：“你的禁制为父不能解开，你一解开，你身上的魔脉就藏不住了。”
这里可是修真界第一宗，魔族气息在这里将无所遁形……大乘期的魔尊除外。
届时，小崽子如何能安稳的在宗门里待下去？
这一切都需循序渐进。
陆夭夭失望的噢一声，闷闷道：“父亲，我这么隐藏身份，是在骗人吧？我想骗人，师尊师兄们，还有好多朋友……他们都对我很好……我担心们知道真相后远离我，甚至仇视我，我在欺骗们的感吧？我觉得我好自私啊！”
“们真心待你，你呢？”
“我对他们自然也是真心的！我好喜欢他们啊，们都是我除了你爹爹还有圆圆哥哥以外最重要的人！”
“既是真心换真心，就没有欺骗这一说。”姚九霄缓声道，“身份、地位、血脉，过是附加的东西，关键在于本身。如果你有一个好朋友，隐瞒身份与你相交，将来有一天东窗事发，你因为你那朋友与你种族不一样而忌惮远离吗？”
陆夭夭当即摇头，“如果是真心拿我当朋友，接近我并非是为利用我，又是非常好的人，那我绝对不忌惮远离他，因为他是我认定的朋友！”
陆夭夭并未觉得特别高兴，她愁着小脸，“若别人并非如我一般这么想呢？”
“那说明你们并非志同道合，所谓道同相为谋，即使因这件事产生分歧，将来有一天也因其他事形同陌路，就此断了关系也可惜。”
陆夭夭停点头，“父亲你说得好有道理，你也有同种族的朋友吗？”
陆夭夭好奇的看。
姚九霄：“……”
陆夭夭歪歪头，没有吗？那他们岂是志同道合？天呐她和父亲将来不分道扬镳吧？
陆夭夭给自己算了算，她有几十个妖族朋友，几十个亲近的妖族长辈，人族这边有归元宗的大家，魔族那边她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但也有很多亲近之人，除此之外她还有半妖朋友半魔朋友……
“……有。”
陆夭夭握紧小拳，“谁？我认识吗？”
姚九霄沉默片刻，就说了两个字：“苍山。”
陆夭夭一开始以为父亲说名字，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
陆夭夭高兴的了，“对，苍山的桃花婆婆，老豹叔，槐树爷爷……还有小巳阿爹阿娘都是父亲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