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矛盾的想法。
九十分钟的电影，楚欢看的是哈欠连天。
电影结束之后，汪羽等人走到幕前，开始接受观众的洗礼。
楚欢拽起了林清霞，讲道：“走吧，没什么意思。”
林清霞也是有些无聊，“走吧！”
两人走出了旺角大戏院，但楚欢终究是没有看到邹纹怀与何贯昌的身影。
不过楚欢却看到了已经有嘉禾的工作人员开始询问率先在影院出来的观众了。
而且其中就有一个找到了楚欢。
“这位先生，能够打扰你几分钟的时间吗？”
楚欢点点头道：“可以。”
对方立即开心的讲道：“那我能问一下这位先生，您刚刚看了《纵横天下》这部电影，感觉怎么样？”
楚欢立即笑道：“非常好看，汪羽实在是太帅了，我太喜欢他了，电影不仅故事情节好看，打斗也是非常精彩，比李晓龙强多了。”
对方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随机采访的一个观众，竟然对这部电影的感官这么好。
“您这么喜欢这部电影一定是汪羽的影迷吗？”
楚欢摇头道：“当然不是了，说实话我之前是很不喜欢他的，总感觉他拽拽的，当时我就想一个破演员有什么好拽的。
但是看了这部电影之后，我终于知道了汪羽为什么那么拽了。
人家是有拽的资本啊！”
嘉禾的工作人员被楚欢说的一愣一愣的，竟然开始忍不住回忆《纵横天下》这部电影了，真的有这么好看吗？
难道是自己之前看的时候不够认真，错过了什么？
等他回过味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采访的对象已经离开了。
无奈只好去找另外的观众去询问了。
“咯咯！”坐在车内，林清霞终于是忍不住的笑了出来，“欢哥，你也太坏了。”
楚欢则是无所谓的讲道：“既然是竞争对手，自然是要用一些手段了。”
看看时间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了，楚欢向林清霞询问道：“饿不饿？”
林清霞摸着自己的肚皮，可怜兮兮的讲道：“有点。”
“带你去吃大排档。”楚欢拍了一下前面的座椅，林峰开车去找大排档了。
没一会同样是一辆汽车停在了嘉禾的楼下。
楚欢刚刚在影院寻找的邹纹怀与何贯昌两人在车内下来，回到了公司。
这个时间，他们公司除了保安以外，自然是没有人了，保安开门将两人请了上去。
办公室内，只有邹纹怀与何贯昌两人，不过此时两人脸上的表情都不是很好。
邹纹怀率先开口道：“阿昌，这部电影你怎么看？”
何贯昌摇摇头道：“不太好说，其实电影的水准还是在线的，保持了汪羽一贯的水准，但午夜场的观众反应，却与之前的反应大不相同了。”
前几年汪羽大火的时候，他的电影只要一到午夜场，那次不是掌声雷动啊，但最近这几部已经大不如前了。
何贯昌继续讲道：“雷蒙，今年上半年汪羽的那几部电影表现也不是很好，在票房上甚至都没有过100万，难道这一次还是会这样吗？”
邹纹怀也是一阵头大，虽然他不是第一次看这部《纵横天下》了...之前已经在试片室提前看过一遍了，但带来的感觉还是没有午夜场的强烈。
“现在还不能确定，毕竟咱们还没有拿到工作人员送上来的报告。”
何贯昌苦笑一声，道：“这个时候我倒是有些佩服楚欢了，竟然能够想到这个办法搜集更多关于观众对午夜场电影的反馈。”
邹纹怀道：“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就更加不能让黑白影像成长起来了。”
何贯昌明白邹纹怀的意思，其实他们自己也明白自己的软肋在什么地方，按照他们的计划，李晓龙自然是站在金字塔尖的那位了，而汪羽的电影，就是他们用来巩固中小部电影市场的利剑。
但如果汪羽的多部电影票房都无法突破100万的票房，那他们还有谁能用呢？
黑白影像那边的洪锦宝，程龙的第一部电影可是已经突破100万的票房了？
“楚欢那边有什么动作？”邹纹怀想到黑白影像，便立即想到了楚欢。
何贯昌摇头道：“还不太清楚，黑白影像没有咱们的人，反倒不如邵氏那边回消息快，但我也听说，他们最近一直在忙着《大军阀》这部电影上映的事情。”
邹纹怀想了一下，收敛了自己心中所有的担心，能够在将来接替邵氏，熬垮新艺城，成为香江第一的电影公司，邹纹怀若是连这种能力都没有的话，也不可能走到这一步了。
“这件事情先这样吧，明天拿到调查结果以后再说吧！”
何贯昌也知道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讲道：“好的！”
随后两人走出了公司，各回各家了。
关注汪羽《纵横天下》这部电影的，不仅有楚欢，邹纹怀，就连邵义夫那边也是如此。
不管是于公还是于私，邵义夫都希望汪羽的这部电影扑街。
汪羽这个人的性格非常的不好，自命不凡，脾气暴躁，喜欢寻衅闹事出风头。
而这个人喜欢打架的事情，更是在香江闻名遐迩。
当初在邵氏的时候，邵义夫看好汪羽，便对汪羽的这些行为全都是听之任之。
根据邵氏员工所讲，有一次邵义夫路过清水湾片场餐厅的时候，正好遇到了汪羽在里面打砸，而当时邵义夫的行为就是目不斜视，充耳不闻的徐步走过。
还有一次，汪羽心血来潮想要做导演，开始的时候邵义夫并不答应，但汪羽的直接以罢演来威胁邵义夫。
邵义夫只能答应，但又派了当时还没有当叛徒的邹纹怀在片场监视汪羽。
但汪羽连这个也不答应，真的就玩了一把罢演失踪，最终邵义夫无奈只能答应了汪羽的要求，将邹纹怀都给调走了。
没有牵制的汪羽并没有就这样老老实实的拍电影，双方连条件都谈好了，准备开机的时候，汪羽又给邵义夫玩了一把消失。
邵义夫对汪羽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但就是这样，汪羽最后还是随着邹纹怀一起离开邵氏，并且拍了一部《独臂侠大战盲侠》。
这让邵义夫怎么可能不生汪羽的气呢。
“影院那边来消息了？”
邵义夫放下手中的剧本，看着刚刚放下电话的方怡华问道。
方怡华点点头，讲道：“已经打来电话了，汪羽这次的电影与之前的那几部，没有太大的不同，票房成绩应该也不会太好！”
邵义夫满意的点点头，讲道：“叛徒就应该是这样的下场。”
方怡华却有些担心的讲道：“只是如果这样的话，再过七天，就只能是我们跟黑白影像打擂台了。”
邵义夫摆摆手不在意的讲道：“从始至终，我都不认为汪羽会是李涵祥的对手，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又怎么会跟楚欢结盟，并且让张彻的电影跟《大军阀》一起上映呢？”
方怡华微微一愣，便明白了邵义夫的意思。
黑白影像，嘉禾！
这两家都是邵氏的敌人，即便是现在邵氏与黑白影像有合作，但敌人就是敌人，短暂的合作并不能真正的改变是双方的关系。
对于邵氏来讲，最重要的是，不能让这两家公司合作，而是拉一个打一个。
黑白影像的综合实力与嘉禾相比，还是差了一些，再加上邵氏与嘉禾的恩怨，所以邵氏选择了与黑白影像结盟，先把嘉禾打趴下了，接下来就是对付黑白影像的时候了。
“我相信张彻一定能够打败李涵祥的！”
邵义夫笑着点点头道：“这是自然的，李涵祥不是以前的李涵祥了，而张彻也不是以前的张彻了。”
正如楚欢所讲的那样，如果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话，怎么可能让别人相信自己呢。
邵义夫现在就对张彻非常的信任。
“六哥，还是早点休息吧，公司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方怡华劝说道。
邵义夫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起身离开，而是向方怡华讲道：“我收到消息，黑白影像那边正在准备为《大军阀》这部电影做宣传工作，你把这件事情给盯紧了。”
方怡华不在意的讲道：“宣传不过是电影上映前的辅助行为，如果电影的质量不好，再多的宣传也不过是打水漂而已，甚至会让观众产生逆反心理，我觉着没什么好担心的。”
时代局限了方怡华的眼界。
这和个人能力没有什么关系，以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烂片被宣传的拿到高票房的事情。
邵义夫想了一下，讲道：“还是不能大意，楚欢这个人不按常理出牌，不能掉以轻心。”
方怡华只好同意。
随后邵义夫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而方怡华则是驱车离开了这里。
.......
吃完夜宵，楚欢驱车将林清霞送回了公寓，本来是准备就这样离开的，结果却让楚欢看到了刚刚拍完夜戏甜妮在片场回来了。
甜妮在的士上下来，看到了楚欢一个人，神色间的疲惫瞬间消失了，直接来到了楚欢的身边，包住了楚欢的胳膊，讲道。
“欢少，你是在特意等我回来吗？”
“不是！”楚欢毫不在意的否认道，不过随后讲道：“当然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倒是可以去你那边喝杯咖啡！”
甜妮对于楚欢的态度，也是一阵无语，但还是讲道：“当然没意见了，欢少能来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就这样，楚欢随着甜妮回到了她的公寓。
.......
到了第二天，香江的媒体已经将《纵横天下》这部电影午夜场的情况给报道出来了，同时也有一些影评人的评论。
但让看了午夜场的人，奇怪的是，报道对《纵横天下》的评论非常好，好的让他们怀疑自己是不是看了一部假的《纵横天下》。
邹纹怀在公司看着这些报道，脸上并没有什么笑容，因为这些报道都是他们公司花钱让人写的。
何贯昌也是无奈的讲道：“希望这样能够挽回一些这部电影的票房吧！”
邹纹怀点点头道：“应该可以的。”
“雷蒙，刚刚汪羽给我打电话了，说是要给这部电影开庆功宴。”说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何贯昌也是一阵无语。
邹纹怀脸色微变，但随后又颓然的讲道：“先答应他吧，就说电影票房突破一百万的时候会给他举办的！”
虽然汪羽的新电影又要扑街的趋势，但此时嘉禾还是需要汪羽的。
就在两人对话的时候，邹纹怀的秘书走了进来，神情有些复杂的对邹纹怀讲道。
“老板，今天早上我来公司的时候发现了一件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