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秋妍莫名其妙看他们仨：“怎么？”
“没事。”胡灵予赶紧把危险题收尾。
路祈不太满意，总觉好像要捕捉到一些东西，可真等伸手去抓，却只淡淡雾。
三到六区撤设备，收拾完毕，又重新变平整开阔觉醒训练场。平时兽化觉醒课便在这里，包括课堂对抗，故而地面都明晰对抗场地划分，每区域平均划分十块对抗场，也就是说，四个区域，可供四十组时行对抗考试。
太阳越越烈，气温以极快速度升高。
临时看台学点扛不住，打伞打伞，戴帽戴帽，遮扇遮扇，没伞没帽没扇子，比如王则轩学，只能拉高t恤领子蒙头，徒留一双法老王猎犬眼睛，偷偷摸摸眺望。
四十组学平均分布在四个区域内，组与组之间只地面双线分隔，并没实物遮挡，以从看台望过去，一马平川。
实际身处其中，也是如此。
胡灵予站在第三区域1号对抗场，环顾四周，每个方向都能望见一片学。
“别东张西望。”负责这一组老师将臂环递过。
胡灵予赶紧接过，左手从其中穿过去，一直将臂环套到臂，收紧，固定。
他对面，距离约五米，一个身材高挑又不失矫健男学，大天鹅，刘悍翔。
“我是真没到能碰你。”戴完臂环，刘学抬头，先寒暄。
胡灵予一时判断不准对方心情：“是好是不好？”
“野性之力第一，不太好，”刘悍翔实实说，“但是赤狐，其实行。”
对手诚恳，胡灵予也拿真心换真心：“我是希望别遇见凶猛科属，但也没到会配大鹅。”
刘悍翔：“……你把中间个‘天’字儿带行吗？”
“我一个问题，”胡灵予虚心求教，“大鹅到底算不算猛禽？”
刘悍翔双手握拳对两下，即将擂台般，直视胡灵予：“这场对抗完你就知道。”
语毕，刘悍翔忽然直冲而。
胡灵予立刻要后退，却马回过神，他就在场地边缘，后退即出界。
抬起脚生生换方向，从后退改为往旁边闪。
尚未站稳，头顶忽地一暗。
胡灵予抬眼，刘悍翔已跃至半空，完全就像一只扑棱着翅膀大鹅，凶悍地向下扑。
逆光里，路祈声音又在耳畔，如期而至。
“鸟类科属在对抗时不喜欢直接地面战，而是普遍喜欢跳跃和滑翔，利用空中优势寻找对抗主动性，这是他们能……”
胡灵予时常怀疑，自己脑袋里被移植一块专属于路祈无限存储卡，只要路祈说过，做过事，随时随地自动存储。前世就这样，哪怕路祈只是一个从自己世界边缘路过人，些闪过剪影都一清二楚。现在更夸张，不光存储，自动输出。
“对付他们，两个方法最效。要么把他们拖入地面战，绝对不要给他们‘飞翔’机会，要么让他们尽情‘飞翔’，乐极生悲。”
阴影降落，“咚”一声，胡灵予被结结实实扑倒。
倒地瞬间，刘悍翔立刻伸手去扯他臂环。
对手重量远比看着沉，胡灵予被压制住大半，左臂艰难扭转闪躲，时右手也向对方左臂环伸去。
两人在地扭打一团，麻花似，都扯对方臂环，又要护着自己。
周围场地其他组也都没分出胜负，但要么是野狼对烈马，强强搏斗、力量冲撞，要么是金雕对岩羊，滑翔迅猛、跳跃灵巧，即便是最不乐观蟒蛇对鳄鱼，也贡献“死亡绞杀”和“致命翻滚”这样精彩地面技。
唯独狐狸和大鹅，对抗场面叫一个通俗、质朴、接地气。
“歇一歇，歇一歇，”再次陷入互抓手腕僵持，胡灵予气喘吁吁，“咱俩这样不行，三天三夜也分不出胜负。”
刘悍翔顺势跟着休息，但手丝毫未松，满眼警惕：“你别出鬼主意，我可太知道你们狐狸，各个一肚子坏水。”
胡灵予不乐意：“你这是科属歧视。”
刘悍翔：“你怎么？”
“这样，”胡灵予真诚建议，“我说一二三，大家一起松手，接着后退拉开距离，重新开始。”
刘悍翔：“我凭什么信你？”
胡灵予：“就你喊一二三，我这个人很好说。”
刘悍翔：“……不是谁喊事儿！”
胡灵予啧一声：“你这个鹅，学之间能不能点信任？”
学之间没信任不好讲，但“监考”1号场地老师是肯定没什么耐心：“胡灵予，刘悍翔，你俩要是再光唠嗑不对抗，我就判定消极应考！”
“老师，不是我——”挨批大天鹅这叫一个委屈。
胡灵予不委屈，甚至在刘悍翔告状时候寻到机会，抓着对方小臂手突然往，去够臂环。
不料刘悍翔反应极快，一个翻身，直接滚到旁边地。
胡灵予虽然没抢到臂环，却自由，立刻起身窜出去好几米，歪打正着完要“拉开距离”。
地面战已然行不通。
“……要么让他们尽情‘飞翔’，乐极生悲。”胡灵予嘴唇微动，无声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