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滴答——
水滴落在冷硬石板上的声音。
但是滴落的, 不仅仅只是水滴而。
工藤新一又一次苏醒过来,赶紧趁着恢复清醒的这段时间,用尽一切办收集周围的全部信息。
“……”
微微晃动的视野里, 同上一次没任何差别。
还是那间囚室。
石壁, 石板,石栏杆。大概是考虑用清水大量冲刷掉污渍的便利吧?可是即便如此, 在石缝间隙里都慢慢渗入了经久不散的血腥味。这间囚室底是拷问过多少。……又一共多少间这样的囚室呢。
工藤勉强晃动脑袋下看了一圈,这个动作令他不由自主牵动了吊起的双臂, 让他生理性地倒吸一口冷气, 一瞬间冷汗就冒来了。
说实话,工藤新一认为自受的拷问没超常识的范围、达猎奇限制级的另一端。
自从“潜入”,……或者说“故意被擒”以来, 他一共受的刑讯是两种,分别是鞭刑和水刑。
鞭刑用的是小号特制马鞭, 水刑采用的是双手困缚而不是倒吊入水。工藤新一在痛苦之余,冷静地判断:这两种刑讯无论如何也不会置死地。
这样一想, 工藤底便不由自主又一丝希望冒头来:
是不是宰还没收部下上报的消息?
是不是一层层报道产生了延误?
是不是,“间失格”的关键词还不足够,而宰他、他正在马上赶来的路上……?
他底简直一把天平左右动摇。时而想着“不可能的、那可是宰啊”,时而想着“怎会呢、那可是宰啊。”
那可是,温柔给所铺好后路的宰治啊!
工藤不想相信,也不愿意相信除此之外的可能性。
“江户川柯南”从来没被宰治排除保护圈的范畴, 也从来没在宰身上感受过、真正属“黑手党首领”的黑暗。
他也不想切身处地的感受。如果那份冷酷不在他面前表现来的话, 大侦探闭上眼睛便仍然看得当初那个纯白的孩。
(不要。不要把那个孩杀死……)
时候,在骤然昏迷中惊醒的时候,工藤新一第一句便想这句话。
而紧接着他又想,我只是来报答你的好意。我不想从你的世界夺走什。……我想来看看什能帮得上忙。既然我的世界留不住你, 难道你自的世界也不可以吗……
可是很快的,工藤新一的思绪便会被打断。
负责刑讯的黑手党走进囚室。
(一鞭)
“姓名?”
“工藤、新一。”
(两鞭)
“身份?”
“咳咳、咳咳咳。……学生。”
(三鞭)
“住址?”
“米……花町……”
痛楚令他本能般想要蜷缩起身体,然而他做不,他肢都被困缚在石壁上,动弹不得。
他又想用言语干扰对方的动作,这个他也做不。这些黑手党训练素而井然序,除了固定的拷问问题之外半个字都不多说,不管他是挑衅还是讽刺,是哀求还是叫嚷。……真该让琴酒和他的同僚们也来亲自进修一把。工藤冷幽默地想着。让那些家伙看看,真正的黑手党底该是个什样。
鞭刑之后又是水刑。湿漉漉的从水里来之后就又被吊墙上。
工藤新一昏迷了又醒,醒了又昏厥过去。偶尔清醒的时候直想大声喊:我说的都是真话!没一个字是虚假的!你们上哪里去再找一个比我还配合的囚徒?!总之好,快把这些信息上报啊!!不要再颠三倒地问那些固定的问题了,……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没米花町也没“工藤新一”!话说能让你们首领亲自来问话吗?!我保证比任何一个阶下囚吐露的情报都更多!
他好像没喊,又好像真的喊了。这很难判断。毕竟他的昏迷和苏醒都相当短暂,宰的黑手党部下简直过尽职尽责,相当熟练任何一个把痛得半死不活又吊着一口气的刑讯手段。
而且除此之外,这间囚室里,什足以判断时间的装置都没。
没窗户——看不从外界投射进来的光影。
没蜡烛——没从蜡烛的燃烧程度猜测时间。
没固定巡逻的员——不能从员配置与换岗等等情况来推测外部情况。
室内充作照明的,是一盏镶嵌在石壁内侧的冷光壁灯。就连这盏灯,它点亮和熄灭的时间与频率都是随机不固定的。
……工藤新一简直没辙了。对一个侦探的天才头脑来说,肢体上的痛苦折磨,远远比不上将这颗聪明脑袋硬生生锁进空无一物、抹消了全部讯息的密室里,更让他感窒息。
不管是谁发明了这间囚室,那个对的掌控都比魔鬼更加可怖。
时候工藤新一怔然想着自的后手,也不知道他身上没小道具瞒过了这些黑手党的眼睛;时候他趁着自理智还在,赶紧数着跳猜测一共浪费了多少天;时候他没不崩溃,就放任自冲着密封的石门大吼大叫,……或许大骂了琴酒的不靠谱也说不定。
终一次,石门打开,走进来的不是黑西装黑墨镜的黑手党了。
那是,穿着拖曳和服、红发如火焰般瑰丽的女性。
且,一看他,就用长袖掩着嘴唇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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