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气也很好, 阳光灿烂的。这让五条悟迎着阳光惬地伸了个懒腰,并且打开窗户探头对楼下状似路的黑西装打了个招呼:“早上好——!”
显然,这人心情特别好, 毫不吝啬pikapika直闪光的笑容。
楼下负责监视的黑手党:“。”
很想吐槽些什么, 又完全不敢呢。
那张无语又憋屈的脸给五条悟带来了额的快乐,使笑着干脆把窗户大开着放在那里了。
反正又没有什么攻击能穿透无下限术式的。五条悟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这个人类最强咒术师哼着荒腔板的自编小曲, 在港口黑手党专门准备的住处来去,毫不见地在冰箱里翻找着甜点。
——的。这里正黑手党特为“心加入组织并打败了游击队队长的新人”、所准备的房间。
既拉拢又监视, 既对异能力强劲的新人表现亲近, 又在上位者点头确认丝毫不放松警戒。
这就那位首领统帅之下,井井有条而训练有素的港口黑手党。
五条悟根不以为忤,反而还与有荣焉般得极了。
不愧的老师~
能够把个世界玩得团团转的人, 又怎么会驾驭不了个非法暴力集团?
这样想着的五条家家主,完全没有自己应该彻头彻尾属于正派阵营员的自觉, 弯腰翻了会儿冰箱之后,全不见地对着窗大声喊:“份水羊羹!”
楼下负责监视的黑手党:“……”
怎么还点起单来了。
五条悟根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就像五条家对老师完全不设防样, 在老师的港口黑手党里,不就像回到家里了样嘛~~这么客气做什么啦!
或许首领宰不经间带来的影响,或许早早夺取了五条家主权的结果。同另个来自“原世界”的高专教师五条悟比起来,这位家主显然口味上更偏向日式传统甜点些。
此刻与老师的距离不咫尺之遥,五条悟忍不住怀念起年幼时在老师面撒娇要喂的水羊羹,简直理所当然的事。
在(用‘苍’威吓了黑手党)心满足塞了自己嘴糖红豆、又把自己从头到脚收拾得焕然新帅气逼人之后, 五条悟信心满满地待着来自老师的消息。
懂得懂得~黑手党的事务十分繁忙嘛, 又不可能真正对老师生气的,相互权衡之下把放置play了什么的,完全可以理解嘛~
不。天的放置也就罢了。
再来天什么的……想都不要想!!
五条悟这么思索着,赶紧用手拍拍脸, 把又次危险起来的笑容手动抹掉了。
没办法。老师,有时候就这样温柔又残忍的男人呢。
五条悟完全明白。
——但笔笔记下来的帐,不总归到了并算清的时候?
五条悟并不介待。毕竟二十年都下来了,不区区天,又算得了什么。
(只不、)
失而复得。
这次,总不能再迫使放手了吧?
失去第二次的话,五条悟可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事了哦?
……脑袋里都在打转着什么要命的念头啊!你这正派!
而思路瞬间无限向老师靠拢的人类最强,脸上连半点危险的念头都没有泄露来。
在这方面毫无疑问得到老师真传的五条悟,推开门,好像真的碰巧样笑着冲隔壁打招呼:“哦呀,好巧~!”笑嘻嘻的:“原来你也住在这里啊!”
说得跟自己事不知道似的。
被昨日对手这么强行碰瓷了,非工作状态的少年、中岛敦,倒完全没有生气的思。
很好脾气地笑了笑,安静而温和的。
“早。五条生。”少年说。
在身边,无声站着白色的少女、泉镜花。
这两人同时现的时候,连空气里的声音都被吸收殆尽了般。
哪怕在洒满阳光的白天,两个孩子却依然深陷于黑夜里,没有勇气来。
“……按理来说,应当推上把的。”五条悟低头看看两个少年少女,声音沉了沉,“真难想象,老师会把小孩子养这样。……故的吗?”
最后这句话着实令人困惑,中岛敦歪了歪头,表示不明。
五条悟便笑,难得拿点兼任咒术高专教师的靠谱气势,没有擅自去揉中岛敦的头发,而保持了距离拍拍的肩膀:
“放心啦。”这个人怀揣着谁也不知道从何而来的自信,这样笃定道:“黑夜总有天亮的天,绝不会这样始终继续下去的。因为——”
老师,个温柔的人啊。
最后这句话被嚼碎在了唇齿间,五条悟没有说来。
取而代之的,这男人脸上的表情又变,仗着身高使劲往下摁了摁中岛敦的肩膀,完全没有自觉地欺负了下另只白毛大猫:“嘛~”五条悟没有任何负担地拖长声音抱怨,“也得够久了吧?”
中岛敦完全不明白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说着要加入港口黑手党,神色间却根没有对于暴力组织的向往或畏惧;拥有着连虎都无法打破的绝对防御,在落败时却不像任何个黑暗中同类般置于死地。
该不会,这个人根没杀人吧?
思绪杂乱了瞬,中岛敦很快又收敛起来,如每次任务般,身为将死亡传播于世间的“白色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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