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
无效。
曾经能叫轻易判断出喜好的那张面孔上,空荡如白纸。
一个字,也读不出来。
***
车辆没有开很远,但是绕了许久的路。
这也的确不能算是“安全屋”,而是组织盘踞在日本阴影之下的又一座鸟巢。
表面看上去,这里只是一间的欧式酒馆。
推门走进去之后就能够发,酒馆里一应俱全,吧台、雅座、调酒师、昏暗的灯光与爵士乐……应有尽有,甚至还有客人。
看起来提有多普通平常了。
——可是,当这一群黑衣人气势森冷地推开门,又恭恭敬敬地等一个□□孩迈步率先进门时。
酒馆里居然也没有客人发出惊愕的叫嚷声。
而等到太宰治不紧不慢走进来,停下脚步的时候。
更是连酒馆里的所有人,悄声站了起来。
向太宰深深弯下了腰。
“……”
太宰淡淡环顾了一圈,随即便一摆手。
得到命令的组织成员们,便如漆黑的水流一般。
不发出任声音地退下了。
唯独持有‘代号’的高层们,依然沉默地留在了原地。
无声的空气里仿佛有线绳逐渐绷紧,不断刺激已经备受折磨的神经。
谁也不知道为什另外两个“继承人候选”,如笑话一般死在意外坠落的巨大雕像之下。
谁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一场“意外事故”。
谁也不知道,为什太宰治突然认真了起来。
从那个孩子身上,浮出唯独第一次觐见时、才刻意彰显的冰冷威压。
而太宰不在意人心底起伏不定的猜疑与思忖。
只是站在吧台前,仰脸,直到把一排排酒名看了一遍,才转回来面对众人。
“除威士忌三人外,全员在本基地待命,时效为三天。”
太宰冷淡地说。
从中,说出令人难以理解的命令。
“之后要做的任务,由我亲自发布给你们。”
又转向那三个男人。
从太宰的话语里,受不到半点温度。
***
第二天,深夜。
从组织继承人手上,接过了没有权利拒绝的任务。
时间限制得无比苛刻,连组织一贯的后方援助没有。
这种恶意刁难的程度、简直就像是————!
波本几乎要原地跳起来,伸手按住了苏格兰的肩膀!
“啊波本你做什,这突然!”苏格兰惊了一跳,不得不把手中正要做最后检查的手//枪放回怀里:“怎了?”
——莱伊去寻找任务目标附近的狙击点去了,这栋空屋里暂时只留下们二人。
在自己幼驯染相处时,苏格兰不必调整心态,脸上自然浮出微微笑的神情。
波本瞪:“你还笑?!”
嗓音在过度的紧张与惊惧中显得尖锐,可波本也不明白为什自己对这个任务如此抗拒,“到底怎回事??组织是怀疑我们……了吗?!!”
组织眼里,波本永远是那个不择手段叫人戒备警惕的神秘义者。
伴眼里,降谷零永远是那个全部科目a等、坚持不懈走在自己选择道路上的优等生。
又时见过这人失态的模样?
“……”
苏格兰沉默了一下。
想起临走前,接到任务的那个夜晚。
打发走了所有人、安安静静坐在吧台椅上,等待什人的太宰治。
见到了,便微微侧过脸来,“恨我了吗?”,即便如此也泰然受之的那副样子。
得到否定答复之后,略到些惊讶的神情。
最后告时,要求“给我调一杯苏格兰”,两人一齐说出“干杯!”时的放松。
——而在那个时候,给太宰的答复是什呢?
苏格兰想起来了。
说:“我不恨你。相反,我很幸福。”
“为这——”
“漫长的告。”*
当这黑发蓝眼的温柔男人如此说的时候,脸上连最后一丝遗憾、消失不见了。
***
与此时。
组织的基地之中。
琴酒挂断电话,脸上浮出一贯嗜血而冷酷的笑意。
可不知为,这一次的笑容,要残忍得多。
仿佛被什人彻底惹怒了的模样,对于杀手来说,可是大忌。
然而,琴酒竟然不加掩饰,亦不克制。
就这样,裹挟遍身杀意与怒火,直直走向太宰。
太宰没有在做什特殊的事情。看起来不过是在发呆、又仿佛在等待,鸢瞳注视谁也看不懂的虚空。
“少爷,”琴酒低哑嗓音说:
“你的判断是对的。”
“——苏格兰,果然是日本公安派来的狗。”
琴酒咬牙。
“若非此次少爷已亲自安排了另外两人清理叛徒,我也不是不能够亲自赏一发子弹。”
而听见了这样忠心耿耿又杀意凛然的发言,太宰却依然吝啬于露出一个笑脸。
只是仿佛看透了一切、又厌倦了一切般,对世界投以等待什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