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吃了。”
方皓点点脑袋，没有和小老头寒暄太久，从身后拿出一份文件，递到于华正的面前，义正言辞地道：“于老...我已经算出了临界温度的数值。”
“什么！？”
于华正发出一声惊呼，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以及无法想象的表情，甚至有点惊慌失措。
从提出这个方案到计算出最终临界温度的数值，这才过去多久...居然全部完成了，听起来简直有点匪夷所思，然而小方却做到了。
激动地拿起这份文件，于老的脸上从未像今天这样...如此的兴奋，小心翼翼地翻开文件，目不转睛地看着上面的报告内容。
精彩！
完美！
只是看了三分之一的内容，小老头就被彻底征服，内心澎湃的情绪如海水般汹涌而至，但是激动过后，又有一丝唏嘘。
老了...自己真的老了。
这个时代终究属于年轻人的。
按理说作为凝聚态物理领域的研究人员，还从来没有遇到过看不懂的情况，可眼皮子底下的这份文件，上面所呈现的内容，已经彻底颠覆认知。
平复下内心的情绪，于华正继续往下看，这上面一行接着一行的算式...让小老头不禁感慨了一声。
“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小方...”
“你待在这里，真是屈才了。”于华正看着坐在对面的方皓，语重心长地道。
听闻于华正的这番话，方皓耸了耸肩，笑着说道：“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而且我也蛮喜欢现在这个状态，要是去了别处...反而会被各种枷锁约束了手脚。”
于华正没有说什么，默默地合上这份文件，认真地说道：“后面的部分...我有点看不懂，只要你觉得没问题就行，关于实验部分...你打算什么时候进行？”
“呃...”
“我觉得越快越好，别拖太久的时间，毕竟文章的审核还需要一段时间。”方皓说道。
“好！”
“我给你安排一下。”
话落，
不知想到了什么，于华正认真打量着方皓，说道：“关于偏微分方程组的推导过程，是你自己完成的吗？”
“不是...”
“是您的孙女替我解决的。”方皓回答道。
“倩倩？”
“你们还有在联系？”于华正满脸疑惑地询问道。
何止还在联系，甚至天天晚上在一起。
当然，
这番话可不能告诉于老，免得被活活气死了。
“上次加了微信后没删，恰好这次偏微分方程组的推导过程我不会，然后在微信上跟她讲了下。”方皓随口说道：“一开始她不愿意，但听闻是您的课题，二话不说就接手了。”
“这小妮子...”
于华正的脸上闪过一抹淡淡的笑容，感慨道：“只可惜倩倩是搞数学研究的，虽然我是她的爷爷，但我也不能害了你。”
话音刚落，
办公桌上的座机响了，于华正拿起听筒，平静地说道：“我是于华正。”
“我知道是你！”
打电话的正是于华正的老伴...王婶。
“晚上叫小方来吃饭。”
“我还叫了倩倩和倩倩的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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