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子的手术还没结束。
王锦并没有在上岸后的第一时间走进手术室，而是去了冰蛇公会。
他大步找到冰蛇的办公室，猛地推开门。
桌子上不知什么时候放了个蛋糕，是纯子亲手做的，上面用奶油画了个大大的“再见”。
蛋糕旁边是个录音机。
王锦拿起来，按动开关。
歌声响起，是那首日语小调。
有点害羞，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但唱得很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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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子殿下还是给他送礼物了。
“真是…”
王锦笑了笑，把录音机放回原位。
听着纯子的歌声，翻开他收到的两份礼物。
给哑客的笔记。
说是画册其实更合适一点。
一起经历的一幕幕尽在其中，最后一页是那副熟悉的夜景。
纯子的手已经很抖了，可她还是尽力画到了最好。
夜空，星星，灯火，极光，哑客。
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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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落在桌上，那是纯子跟他的合照。
殿下穿着白裙子，怯生生地跟哑客靠在一起，露出笑容。
“呼…”
王锦平复着心情，翻开另一本。
那是留给某个幸运儿的，纯子殿下一开始就在画的笔记。
哑客！你在偷看！
第一行就是少女清秀的字迹。
算啦，看吧看吧，本来就没打算瞒着你。
话说哑客为我哭了吗？
王锦伸手摸了摸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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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有点模糊，不过还没有流泪。
这样呀…好吧。
纯子似乎猜到了他的反应，提前写好了答复。
王锦为她古灵精怪的性格发笑，继续向下翻动。
随即愣住。
致怪谈界新星，来自华夏的王锦。
——
致怪谈界新星，来自华夏的王锦。
你好！我叫纯子，早乙女纯子。
早乙女是妈妈以前的姓，我现在应该换成爸爸的姓，可他不允许。
所以我就叫纯子。
是红桃姐跟我说起你的，她说了你一直以来的冒险，我很感兴趣！
你是个温柔，多思，强大的人。
我们隔得太远了，可我还是想让你知道这份欣赏，所以有了这本笔记。
之后它会通过某种方式到你手里，那时候我应该已经去旅行啦！
“这小丫头…”
王锦无奈地笑着。
他没想到这个幸运的家伙是自己。
这算什么？小女孩跨洋追星吗？
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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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到下一页。
致乐园王子，王锦。
哇，你是王子吗？好厉害。
应该会很英俊吧…可惜红桃姐不让我看你的样子。
明明她每天都会看你照片做奇怪的事来着。
小气鬼。（愤怒）
“…”
王锦一阵沉默，再次翻页。
致我的朋友，王锦。
这么叫有点唐突，如果你不喜欢就无视掉吧。
我今天认识了新朋友，他叫哑客。
哑客也很英俊，还跟我一起吃了晚饭。
我猜他也是王子。
哑客受了伤，我很担心他。
【速写】
这是他被狙击枪击中后躺在床上的样子。
致王锦。
今天跟哑客一起爬山了！
小海豹山，我一直超级超级想去。
哑客帮我推轮椅，还背着我爬到了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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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有点喜欢他。（害羞）
你看，哑客是不是很英俊。
哑客戴着她红围巾的速写，以及哑客的笑脸。
再往后…几乎看不到什么跟王锦相关的东西了。
每一页都是哑客。
速写，两个人的聊天，殿下的漫画表情，还有偷偷记下的小心思。
画面逐渐增多。
那张被哑客手掌挡住的蔚蓝大海，是纯子找了许久的one·piece。
哗啦。
王锦翻动书页，看到那张画背后的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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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了完蛋了…我好像喜欢上哑客了。
这可不行！
致很聪明很聪明的王锦。
你好。
我本来不打算告诉你这件事的，但是…我有点不知所措。
我过段时间要出远门，很远很远，不能带着哑客一起。
要告诉他我喜欢他吗？
还有两天就要走啦…不能告诉他。
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说不定你看到这里会觉得我笨？
纯子才不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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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说你笨。”
王锦无奈地笑着。
致很勇敢的王锦，
我有点害怕。
要去的地方很远很冷，哑客那么好，我舍不得他。
真是羡慕你，那么勇敢。
“我可不勇敢，一直都很怕死。”
王锦笑了笑。
他不讨厌这种感觉，像是在跟纯子殿下隔空对话。
仔细想想，他们原本的对话就是写在纸上的。
继续往下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