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南笑了：“想上哪个大学就上哪个大学！”
“是啊！”
陈念呢喃点头。
晚自习听老师公布过三门课的成绩，罗南每门都排年级第一。
她和他不一样，他的天赋强，她只能一门心思苦读。
“放心吧！”
罗南故意肆无忌惮扫视陈念：“你亲了我，你就是我的人。”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他就像宣布所有权，语气非常笃定。
“你！”
陈念狠狠瞪下罗南，脸色微红，急忙低头复习。
不过她心里不知怎么回事，特别温暖，特别熨帖，甚至比跟不靠谱的妈妈在一起还舒心。
安全！
那是安全！
陈念暗暗念叨这个词，无限怅惘。
要努力！
加倍努力！
罗南的成绩好，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她要追上他，和他一起并肩。
至于并肩做什么，她其实还没想好。
还有那个什么李想，约定一起考清北的话，陈念已经抛到脑后。
罗南说得对！
受欺压时，其他同学没站出来，那是因为他们和她没什么关系，她觉得理所当然。
可李想呢？
作为一个男的，两人还是朋友，超过普通朋友的朋友，竟然坐视不理，她能指望他吗？
当然陈念没想过靠别人，但人就怕对比。
罗南和李想，选谁还用问吗？
稍稍放飞了一下思绪，陈念的注意力回到书本和卷子上，趁着摇曳的灯光，沉浸到学海之中。
“好了！”
眼看到了十二点，罗南提醒陈念：“该睡觉了！”
“嗯！”
陈念点点头。
罗南的小屋偏僻破旧，可她没了担惊受怕，学习效率特别高。
躺在屋内仅有的一张床上，陈念听着不远处罗南的呼吸，心中舒坦的同时，还有点儿担心：“你那里硬不硬？”
“硬！”
罗南笑着回应：“我这里肯定硬啊！”
“啊！”
陈念不好意思道：“要不我们俩换换，你来睡床，我去睡沙发！”
“呵！”
罗南撇撇嘴：“要睡就一起睡床！”
知道他是调侃自己，陈念没再说话，嘴角微微翘起，很快进入梦乡。
第二早上，罗南开着破摩托，带陈念上学。
到了学校附近的小巷，他缩了摩托车，和陈念一前一后，朝学校走去。
“大康？”
快到校门口时，他瞥见路边那个熟悉的家伙，觉得奇怪。
“我有点儿事，你先去学校！”
罗南快步走到陈念身后，叮嘱两句，就朝大康走去。
“谁做的？”
走近发现大康脸上伤痕，罗南心中一沉：“是‘老大’？”
“不是！”
大康摇摇头：“是我自己摔伤的！”
“我来这里，是想告诉你！”
他眼中满是关切：“许安找了北湖那边的冯凯，正准备找你算账。你这段时间小心点儿，最好别再护着那个女孩了！”
“女孩？”
“是啊！他们知道你在保护她，所以……”
“我知道了！”
罗南轻拍大康的肩膀：“你们别再掺和进来！”
说完他转身离开，脸上露出冷笑。
有人挨揍还没挨过瘾，他不介意再教训教训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