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尽情释放了,在人形下的社会生活,为了不被发觉,总是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力量。
想象一下,本来正常步伐就能穿过的操场,非要用极慢的动作挪动。虽然并不吃力,但是总觉得累。
将衣物在一个树洞藏好,又让树木生长出一块盖住洞口,下面就是自由活动时间了。
矫健的身影在森林中穿行着,仿佛与森林融为一体,身上每一个细胞每一个毛孔都在贪婪地呼吸。
感知里面远处有个较为强烈的灵魂,或许是麋鹿或许是黑熊,过去看看。
迪亚斯是个墨西哥人。
运气好的是,十年前那堵墙还没有修好的时候,他从边境过来了。
不过只读过小学的他,并不能胜任任何稍微需要专业知识的工作。尤其是他还是个黑户。
本来他应该像是大多数墨西哥非法移民一样,找个工地当建筑工,或者投靠同乡的餐馆。
如果他是个长得漂亮的拉丁妞,或者能去加尼福尼亚的圣费尔南多谷找个工作。虽然他的很多漂亮的同胞在那里找到收入不菲的活,但他可不想‘干’那种工作。
毕竟对于男性从业者,天赋也有要求。
更加幸运的是,有个同乡问他,有个来钱快的事情干不干,虽然美国缉毒局会找点麻烦。
从小生长于墨西哥贫民窟的他,畏惧毒枭向往毒枭甚于警察。当然就干了。
从此干上了老本行,从种植龙舌兰到种植另外一种植物。
前几年在加州被捉过一次。
去监狱住了几年。作为毒枭的走狗,并没有人敢让他捡肥皂。当然他也不想让面前的人去捡肥皂,在金钱面前,在这个帝国,就没有办不了的事情。来自拉斯维加斯的女支女堂而皇之地进出。
后来出狱了,他的守口如瓶换来的新工作,依然是种种种。
最大的幸运来了,现在有些地方大-麻合法了。
本来这种寒冷的地方,并不适合种这个。不过奇怪的是,一次无意间毒枭在此度假,无心撒在花盆的种子发芽了。第二年重回的时候长得很茂密。
于是迪亚斯就开始了离群索居的生活。
本来是三个人,总有个人要警戒周围。定期上面有人来换班。
不过常年无事,马仔就是马仔,比不上纪律部队。自然就松懈了。
另外两个现在去米苏拉找乐子了。
守在山上哪有酒吧快乐。唯一的好处就是叶子不限量。
他瘫软在摇椅上,看着面前包装好的叶子,傻笑起来。
“嘿嘿嘿,我有一包叶子。再加一包,就是两包叶子。再加一包,就是三包叶子。每包叶子是……多少美元来着,嘿嘿嘿。”拿着面前的账簿飞快地翻着,一遍又一遍,几个小时都没停下来。
窗外一双碧绿的眼睛看着这个坠机的瘾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