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尽管周遭静的几乎没有一丝声响,但不知为何,许久许久,她都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虽有千言万语如鲠在喉,但这一刻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终于,有些累了的她慢慢趴了下去,伏在窗边,对方那微弱的鼻息声隐隐就在耳畔。
这样就好了。
这样就很好...
这一刻的独处让她的内心似乎是寻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就这样,俯身于床边不知过多久,半梦半醒中她忽然感到了周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挪动。
此时,她下意识地睁开了眼,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淡淡光亮,她发觉对方多半是要醒来了。
紧接着,她赶紧起身将油灯点起,虽然屋内依旧不甚明亮,可这时她真真切切地瞧见了对方缓缓睁开双眼的全过程。
那一瞬,他似乎是还未找回意识,慢慢转动的眸子中写满了困顿迷茫,直到瞧见了她,他好像才想起了什么。
相顾无言了好久一会他才微微张开了嘴唇,声音从喉咙里轻轻地飘出:怎么...怎么你在这?杜兄...谢兄他二人呢?”
虽然他更希望见到的是她,可心中的疑惑他还是想要得到解答。
“他们都累了,我让他们回去休息了,对了,你饿了吧?这有一些饼,吃点算是充饥了!”
说完,她将他扶着坐了起来,半倚在床边,继而将盘子递了过去,只见里面摆了几块鸡仔饼和核桃酥。
虽然确实是饿了,可他却并不急着吃。
“我...我...雨桐...我有话想要跟你说...”
“对了,你还疼不疼?”
怎么会不疼,显然她的这句问候插在此处是多余的。
“有一点...疼...可那并不重要,我...我有话想对你说。”
“有什么话吃了东西才有力气说,根本不急于这一时。”
“不,你先听我说完。”
此刻,他像极了一个任性的孩子,非要一吐心中之快不可。
“景枫...哦,对不起...云汉,你受了伤,不要完全不当一回事,现在的你必须进食,不然身体太虚弱,会休克的。”
她好像很怕听对方认真地跟自己说话似的,因而极力地想要阻止。
见盘子已经递到了眼前,他无奈只得听医生发落安排。
“慢点吃,喝点水,别噎着。”
此时的她就像一个母亲在安抚着自己受伤的孩子,神情中满溢着怜爱与疼惜。
吃了两块饼后,他将盘子放在了一边,又找到了一吐心中之快的好时机。
“这下我可以说了吧!”
“都这么晚了,大家都累了,有什么话还是明天再说吧!”
说这话时,她随手将盘子拾了起来,而后起身准备离开。
见对方似是有意避着自己,情急之下他伸出手来一把拽住了对方的手腕。
而石青衣衫下,他好似抓到了一串珠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