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面租金太贵？”李秋染想了半天，试探答道。
“嗯，还有呢？”
“想不出来了，感觉客人好多啊，学校足足有两三万学生呢，总感觉只要产品好，做什么都赚钱。”李秋染摸了摸脑袋道。
“寒暑假加起来三个多月的时间，也就是说一年接近三分之一时间几乎没有客人，只靠留校学生以及周围客户那点客流，每天的水电费都卖不出，房租就是净亏，相当于整体房租提高了三分之一，所有人都觉得大学周边生意好做，本身房租就炒的很高了，基本上是开店最大的支出。”
夏澈继续道，
“第二，学生对价格极其敏锐，虽然现在社会环境好了，年轻一代也拥有更多自由支配的金钱了，家长给的生活费也相对宽裕，但学生群体毕竟没有收入，新一代年轻人本身就对互联网极其熟悉，但凡网上能买到的，都会跟线下比比价格。零食哪里没有？你卖的商品，网上千百个商家都在卖，因为房租的原因，实体店的价格根本拼不过电商。像你这样临时嘴馋了，能过去买点，但长期吃，必然是价格便宜的网购居多。”
“第三，零食店的生意特点与校园场景不匹配，经过十几年的发展，零食店行业已经逐渐衰落到谷底，曾经的行业霸主的线下店几乎全部倒闭，不少像是三个老鼠之类知名企业，线下店也几乎全部亏损，一千家店倒闭了六七百家，普通商业店铺里零食的销售比重自然也不会太高，不如卖点橄榄油，酒水之类的高毛利高利率的产品。”
“网络时代的零食店本身就不好做，或者还不如老老实实卖外卖，那家店估计开不了多久。”夏澈最终得出结论。
那家店夏澈也知道，是专门卖零食的专卖店，这种店如果不营销出良好的产品概念，比如想办法把自家零食和爱情之类的联系在一起，形成独有的圈子，基本上死路一条，而那家店的老板丝毫没有那么做的意思。
李秋染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冬东姐真是厉害，什么都知道。”
“善于观察，你也可以。”夏澈这话还是鼓励成分居多的。
人老成精这话一点都不假。
夏澈虽然在修真界不太参与昆仑和其他宗门的外贸事务往来，但观察了几百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这方面经验倒还真是不缺。
本身就精于算计，透过现象看本质的本事还是有一些的，现代商业和修真界其实这方面差距并不大，都是换汤不换药的东西。
夏澈本身不太想搞，但是李秋染毕竟过来当了个实习经理，他闲着也是闲着，便寻思着过来带一带。
“对了，冬东姐，我有一些比较私人的问题想要问一下你。”不知怎的，李秋染的语气忽然有些扭捏起来。
“有问题就说。”
私人问题？
李秋染平时并不是特别喜欢打听别人隐私比较八卦的人，夏澈也不太明白对方要问什么。
李秋染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才小心翼翼的压低声音问，
“冬东姐，您见多识广，肯定也经历过很多人生的大风大浪，我想问一下，第一次和男朋友做那种事，有没有什么实用的经验分享给我啊。”
夏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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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刘姐。”刚走进龙安局，刘玉雪就听到同事热情主动的对她打招呼，这在以往可不常见。
龙安局里不少人都把血族当霉头，在他们看来，和血族共事等于与狼共舞，都对她敬而远之。
人对于比自己强大的未知存在，总会莫名警惕，这让刘玉雪一直感觉有些格格不入。
现在众人对她的亲近，就显得极其滑稽。
“小刘，恭喜高升啊。”众人本来围聚一团，过来向她笑着纷纷祝贺。
年轻的小伙子看向她的目光双目灼灼，求偶意味明显，而一些上了年纪的大叔则跟她这个孤儿乱攀亲戚关系。
“嗯。”刘玉雪一一点头应道。
今天是她最后一天来龙安局上班，只需要交接好手头不多的工作。
知道她要从龙安局调走，众人都十分遗憾和惋惜，有些后悔平日里没能和她处好关系。
“哎，以后没了小刘，咱们侦案怕是要困难许多。”
众人营造出别离时伤春悲秋的氛围，刘玉雪也乐得配合。
刘玉雪腰间响起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了说话的众人。
按照血族管理局的要求，局内的号码来电必须单独设置成不同的特殊铃声，以供第一时间分辨。
刘玉雪赶紧接起电话。
“你现在在哪？”山海血族管理局的接线员叫徐巧，声音柔和清亮。
“龙安局。”刘玉雪回答。
“银山路龙安局？”
“对，正准备办理交接。”
“十五分钟之内，赶回生命科学园。”徐巧声音充满紧迫。
“发生什么了？”
“陈琳失踪了。”
十五分钟从银川路龙安局赶回生命科学园，对于常年飙车的老出租司机来说，都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在徐巧用大数据天眼帮刘玉雪规划路况线路后，开着警车的刘玉雪还真按时抵达。
徐巧在门口接她，领着她进入了生命科学院的建筑走廊。
“园内所有的监控都没能发现陈琳的身影，就像是在房间里凭空消失一样。”徐巧边走边说。
刘玉雪看着四周被风吹得有些摇摆的绿色树叶，感觉今天的生命科学园比以往更静了些许，鸟叫声都少了许多。
两人绕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座电梯前，刘玉雪才发现这座电梯并不是进入生命科学园实验室的电梯，而是通往地下建筑的。
“我们这是要去哪？”刘玉雪疑惑问道。
回答她的是一把噼里啪啦闪烁着电火花的电击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