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警察来了,我们一起下去了一楼的监控室,调出三天前的监控之后,刚好看到了一个穿着快递服装戴着头盔的男人像模像样地在门外打电话,不一会儿,他便将快递放进了警卫室。
全程都没有看到他的脸。
这下子就尴尬了。
整个过程看到他使用的交通工具不过是一辆没有牌照的电瓶车,又没有看到他的脸,问门口的保安,他也说只记得那人是个二十多岁的男人,一米七几,比较瘦,操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
我实在记不起我得罪了哪位瘟神能长成这个样子,而且这样的男人我身边到处都是,如果是公司的,保安肯定会认识,但关键的是保安说不认识。
最后警察走了,顺便带走了那个死老鼠,只是简简单单地把这个恶性案件定义为恐吓。
我顿时感到绝望起来,仿佛看到了自己被车碾压得肠子流了一地的样子。
赵廷建摸了摸我的脸,问我,“你还记得自己得罪过谁吗?”
我摇了摇头,“我从结婚以后接触的人本就不多,而且我这个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大咧咧的,怎么知道自己得罪了谁?”
他沉默了,想了想,将我的手拉住。
“不要怕,以后你去哪儿我都陪着你,我就不信他还能有机会下手。”
我点了点头,心里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平静多少,只是心里隐隐感到不安。
之后赵廷建果真寸步不离地陪在我左右,每天和我一起出门,一起吃饭,晚上一块儿下班。
他还在公司楼下和南山别墅区多增加了几个安保团,一时间让我的安全感又回来了。
又过了四天的样子,傍晚下班,我刚上了赵廷建的车,两个人笑容满面地谈论晚上徐阿姨会给我们做什么好吃的。
赵廷建则一边开车,一边听我讲最近看到的搞笑段子,也笑得很开心。
车子在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我微微一愣,但是害怕会是客户打来的电话,便连忙按了接听键:
“喂?”
那边的人沉默了一秒,用低沉的声音问我,“是莫珊珊吗?”
“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你抢了婉儿的位置,还害她进了医院到现在都还在住院,你不觉得良心不安吗?”
我一下子就懵了,脑子里蓦地划过当初那只死老鼠的身影。
“你是谁?!”
绿灯亮了,车子重新启动。
“我是……送你下地狱的人!”
电话那头的语气突然变得阴沉下来,并发出了一长串近乎癫狂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你去死吧!”
说完,他便挂了电话,我只感觉心慌得很,一直抱着手机不停地“喂”“喂”,突然,从我的左边冲出来了一辆疾驰的大货车,赵廷建则猛打方向盘,车子在路面上发出“吱——”的一长串声音来。
随即,车子后部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声响,我和赵廷建的车子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车子撞到了另一辆车的车尾,前挡风玻璃瞬间就碎了。
在安全气囊弹出来的同时,我也浑身是血地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