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身形猛然一震,方才恍然大悟,却又一脸的惊愕,
“末将为了防备那贼来盗印,已经加强了岗哨防备,这大帐四周都是末将的人,他小贼怎么可能潜的进来,还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把官印盗去,这也太……”
太史慈已经说不下去,不知该怎么形容对那钟会盗术的震惊。
廖化却叹道:
“这个钟会既然是个贼,自然擅长飞檐走壁,浑水摸鱼,本将料方才草料场那一把火,定然是那钟会所放,他应该就是趁着营中短暂的混乱,士卒们注意力被起火吸引,再加上你把不少亲兵都派去灭火的功夫,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了你的大帐,盗走了你的大印。”
廖化三言两语之间,便揭穿了真相。
太史慈这才恍然大悟,懊悔不已,拍着大腿骂道:
“没想到这个小贼竟然这等奸诈,竟然给我玩了一出声东击西之计,我竟然还中计了,真是该死啊!”
懊悔痛骂之后,太史慈却又一脸费解道:
“就算是这样,但我大营中好歹有万把号人马,那小贼竟能一路混进中军腹地,潜入我的大帐中,这轻身的功夫也实在是太厉害了点吧。”
廖化却只是一笑,丝毫不感到意外。
“末将真是大意了,没想到这个钟会这等了得,先是放了把火,今又在大将军面前盗走了末将的官印,让末将在大将军跟前算是丢了大脸,请大将军治罪吧。”
太史慈是尴尬羞愧不已,只得向廖化一拱手,愧然请罪。
廖化却一拂手,淡淡笑道:
“本将早说过,千万不要小瞧任何一个行当,看来这个钟会于飞檐走壁方面有独到之处,你被他给阴了也不丢人,不必太过自责。”
“多谢大将军宽恕。”
太史慈松了一口气,却又恨恨道:
“这个该死的小贼,竟敢偷我官印,还让我出了这么大的丑,可惜没办法捉到他,不然我非亲手把他大卸八块不可!”
廖化却冷笑道,“那倒未必,本将倒是觉的,那个钟会现下还没有走,说不定这个时候,他就藏在人堆里,看着你的热闹呢。”
太史慈一怔,一脸的不可思议,显然是不敢相信,那个钟会胆子大到这种程度,盗走了自己的官印也就罢了,还不赶紧开溜,还敢留在附近看自己的热闹。
廖化则转身走出了大帐,朝着围大外面的一名名士卒们扫去。
这些太史慈的亲兵们,大多数因为方才的救火,脸都被火熏的浑黑,只怕连太史慈自己也认不出来谁是谁。
廖化却有种感觉,这个钟会就藏在这些亲兵当中。
原因也很简单,钟会既然是想投靠蜀国,那么他就不可能只是盗了太史慈官印,然后就一走了之那么简单,想必他也看到了自己这个镇东将军也在这里,正躲在人群中,琢磨着怎么投奔自己。
“钟会,不用你来投奔,本将会亲自把你给揪出来……”
廖化一双鹰目瞪大,不动声色的从周围的那些士卒身上扫过,只是廖化的目光转了一大圈,把能看到的每一名士卒都扫了一遍,竟然始终没有把钟会给揪出来。
“钟会,你到底躲哪儿去了,难道本将判断错误,你真的已经开溜了么……”
就在廖化有些失望,目光从众亲兵们身上收回,转身紧跟而出的太史慈这边时,脑海里突然一闪,似乎见到了什么特别的东西。
廖化精神一振,顺着自己目光朝向看去,视野正好落在了太史慈斜向身后那名亲兵身上。
那人,必是钟会无疑!
而让廖化惊讶的则是,那钟会竟然敢混在太史慈眼皮子底下,而且,刚才就是他在大帐中惊叫太史慈的官印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