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西法看到了一张被澹金胡须遮住了下半张脸孔的男人。
这人双手交握着一个银制十字架吊坠，神情平静，双眼如同孩子般清澈。
可西法却一下子紧张。
亚当！
这是黄昏隐士会的会长！
这是一位天使之王！
西法根本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碰见亚当！
不，不是碰见。
显然亚当在这里等着他。
亚当平静地看着西法，缓缓开口道。
“这个问题，之前我已经向一个人提问过。”
“但我还想再问一遍。”
“乔治三世陨落，鲁恩遭受重创，因蒂斯不再旁观，决定趁机发动进攻，这场大战开始真正席卷世界。
“这样的结局，你接受吗？”
这个问题。
西法在此之前，就已经考虑过。
并且不止一遍。
现在亚当提出来，他坦然道：“我接受。”
“既然鲁恩没有遭受重创，但乔治三世登临神位，战争难道就会结束？”
“并不会。”
“根据我的推演，战争可能会向更坏的方面发展。”
“而就算没有。”
“难道你会让它停止吗？”
身穿简朴白袍的亚当没做回应。
她只是看着西法。
过了一阵子，亚当嗓音和煦地说：“你很坚定，并且一点也不怀疑自己的想法。”
“这很好。”
“同时，也让我们很头痛。”
西法神情微微一动：“我们？”
亚当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转而道：“你不打算向那位‘愚者’祈祷吗？”
西法的心勐地沉了下。
他怎么会没有祈祷。
在看到亚当的瞬间，西法就已经在心里祈祷了。
可是‘愚者’先生没有回应！
克来恩难道出什么事了？
西法心中焦急，但作为一名合格的‘阴谋家’，他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甚至连眼神也没有变化。
“‘愚者’？”
“我倒是有听说过，但我为什么要向那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神灵祈祷？”
“你别告诉我，你连我是‘风暴之主’卷属这件事都不知道？”
“您可是天使之王。”
西法露出一个好笑的笑容。
亚当没有生气，没有气恼。
他像一个看着顽皮小孩的大人般笑道：“说不定你比梅迪奇更强一些，毕竟梅迪奇也不敢这么挑衅我。”
“当然，我不会在乎就是了。”
“另外，你觉得能够保护自己内心的秘密吗？特别是我在旁边的时候？”
呵，那你怎么知道，我是不是故意让你窥视我内心的秘密？
西法没有开口，但让这个想法在脑海里不间断的，重复地出现。
亚当笑意更浓了：“你确实是个合格的‘挑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