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丢了的呢?蒋文旭有些恍惚。他第一次和沈醉滚在一起是他喝醉了,沈醉又有心献身,那夜蒋文旭把沈醉当成了贺知书,那孩子确实颇像十八九岁少年时候的贺知书,头发又黑又软,眼神清亮无辜,求他的时候也会用撒娇的调子叫蒋哥。那个指环就是那夜之后丢了的,沈醉说没看到,应该是醉了不知道掉去了哪里。
戴了七年的指环丢了,蒋文旭确实心里难受了一段时间,但贺知书没注意过。时间久了这茬都快被他忘了,蒋文旭也想过什么时候给贺知书定制一对钻的,好的。但沈醉太会黏人撒娇,公司又忙,便一直耽搁下了。
贺知书突然问起来,蒋文旭不知道怎么答了。但幸好贺知书没有一点难为蒋文旭的意思,他垂了眸子,漫不经心吹凉了一勺汤喝了:没事的,不是什么值钱东西…
丢就丢了吧…就像丢了我一样。贺知书没说后半句,他已经习惯委屈自己了,甚至能控制住眼圈不在不该红的场合红。
蒋文旭喉头哽了哽,强笑:忘在了哪处吧?我不会弄丢的。要不有空咱们再换一对?就算十五周年的纪念日赶不上了咱们还有第二十年呢。
贺知书笑笑不说话,放了筷子去洗手:你吃吧,我去烧点开水。有事招呼我就好了。
蒋文旭看着贺知书的背影皱了眉,他的心里除了贺知书外其他人都是调剂品,调剂他无趣的生活,假装激情的玩乐,如今日子是空虚度过了,为什么贺知书却让他觉得陌生了?
他是一直在找刺激,也确实在刺激着身心的时候自认为厌倦了贺知书,但现在看来绝不是如此。蒋文旭忽然也觉得有些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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