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程姨又来了。
十点四十分又来了一趟。
都是搬东西。
下午两点，三点，四点。
一时间周序感觉一整天都在忙，又感觉什么都没忙。
四点半搬完东西周序坐在椅子上，看书都感觉没有那么痛快了。
程姨还是一脸严肃的对他道了谢。
清洁工这么累吗？
所幸他工作算清闲，帮忙一下也没什么。
五点。
周序又看到了程姨。
这次不用对方开口，周序直接站了起来：
“程姨，哪个地方？”
赶紧搬，搬完下班。
要不是程姨一直保持着严肃，一直道谢，他都感觉自己是不是被针对。
这次搬的是报废的电脑。
“你是临时工？”过程中程姨看着周序好奇的问了句。
“嗯。”周序点头。
“那不是随时都会被开除吗？”程姨问。
“但是领工资快。”周序回答。
现在他多缺钱。
家里莫名多了两个蛀虫，明明不用他养，但又好像需要他养。
这是要逼他上绝路，然后回去继承老爸的饭店。
仔细想来，他们一个魔道圣子，一个魔道圣女，一个魔道神女，为什么过的这么艰苦？
打工吧，圣子大人？
程姨没有再说话。
依然一脸严肃的样子。
快下班前，周序在盘算着下班行程。
昨天秋浅买了菜，他这次回去再带一点，够这几天吃就好。
或者问问秋浅她买了多少。
一念至此，周序放弃了。
没有联系方式。
五点多，周序打算下班，只是他又看到了程姨在往他这边走来。
手上搬着不少文件。
完了，加班没加班费了。他心里想着。
这时来接班的苏诗看到了程姨，立即兴冲冲的跑了过去：
“程姐，我帮你拿吧。”
“是小苏啊，又漂亮了。”程姨露出了笑容。
看着一直很严肃的程姨笑的那么灿烂，周序悟了。
他苦练江湖十八般武艺，造诣以达至臻之境。
如今初入人世，却忘了这是一个需要人情世故的地方。
而他一天都未能领悟过来。
这时候程姨走了过来，周序站了起来，语调不变：
“程姐。”
听到周序这么叫，程姐嘴角有了一丝笑意。
她拿了个小票放在柜台上道：
“这是餐补小票，去上面的地方吃饭，可以优惠十五块。
问了下里面的人，小苏他们没给你申请。”
周序转头看向苏诗。
苏诗立即对着一边反光的地方，假装梳理头发。
谢过程姨后，周序便打卡下班。
优惠券自然是收了起来。
等周序走了，程姨就迈步往管理员休息室走去。
看到的自然是在看书的寒酥，以及翘着腿玩手机的明南楚。
咚咚！
门敲了两声。
寒酥跟明南楚转头看过去。
看到是程姨，寒酥立即站了起来，明南楚更惊的放下腿，顺手擦了擦桌面。
“程姐。”
两人低头问好。
总感觉要挨训了，正常情况下两边极少往来，突然过来有些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