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祥生气地骂道:“慌什么呀,出什么事了?”
“杀人了,有人被杀了。”
费祥皱了下眉头,“谁被杀了?”
“古柏奇的哥哥沙哈陀来报案说他弟弟被人给杀了。”
“啊?他,他被杀了,走走走,去看看去。”
费祥向牛峰拱了拱手,“王爷,下官先不跟您说了,下官得去看看,这个古柏奇可是我们武州一个大富商。”
牛峰一听“沙哈陀”三个字,马上想起那天街上那个调戏侄媳妇儿的那个中年莽夷人。
他说道:“费祥呀,本王正好也没什么事,本王和你一起去去看看吧。”
费祥没想到牛峰还有这个兴趣,也就和他一起来到大堂前面。
牛峰一看报案的那人正是沙哈陀。
沙哈陀一看牛峰,吓得连忙低下了头。
费祥问沙哈陀,“沙哈陀,怎么回事呀,你弟弟怎么死的,知道是谁杀的吗?”
沙哈陀摇摇头,“我不知道。”
“走走走,我去看看去。”
就这样,费祥带着几个衙役和仵作还有牛峰一起来到古柏奇的家。
案发现场是在古柏奇家的后院书房,古柏奇的尸体还没有被移动,伏在桌案之上,头部右上侧钉着一根竹签,那根竹签插进了太阳穴,死者青灰的脸上是一副极痛苦的表情,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嘴也张得大大的,嘴角和桌子上全是他吐出来的泡沫,样子看上去非常得恐怖。
桌子上有一本打开的《论语》,上面有几滴血。
费祥向仵作一挥手,仵作走上去轻轻地把死者太阳穴上的竹签子拔了下来,牛峰也凑上去看了看,只见细细的竹签上还有一道血槽。
费祥命仵作和几个衙役把尸首抬下去检验。
牛峰四下查看的,只见这书房内的门窗都关得紧闭,看不出有任何人进入的痕迹,而且现场的桌椅也都是原模原样的,不像是有强人冲进来的样子。
书房的墙上挂着几幅名人山水画,牛峰看了看,似乎都是珍品,不过画的上面落着一层浮尘。
牛峰掏出手帕用手帕在画的上面轻轻地擦了一下上面的灰尘,然后隔着手帕撩起来仔细地看了看。
牛峰又轻轻地掀开画推了推画后面的墙壁,后面的墙是实的。
正这个时候,古柏奇的儿子胡尔克从外面走进来,满脸的泪水。
费祥问他,“胡尔克,你爹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呀?”
胡尔克摇摇头,“没有,大人,你是知道我爹的,我爹这个人一向为人老实,从来不与人结怨,就算有人欺负他,他也不会跟人家争执,他怎么可能和别人结怨呢?”
费祥又问了胡尔克一些别的事情,牛峰站在旁边静静地听着,眼睛四下扫视着,突然,他发现了门外站着一个人,这个人正是那天被他救了的那个美丽的女子米丽莎。
他发现米丽莎正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盯着自己,等她发现牛峰在看她时,她头一低,转身出去了。
牛峰插话问胡尔克,“胡尔克,你媳妇儿平时对你爹怎么样,孝不孝顺呀,你爹和她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口角呀?”
胡尔克马上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媳妇这个人虽说是刚嫁进门半年不到,可是她是个性子温顺,非常孝顺的好女子,她对我爹很孝顺,我爹对她也非常得满意。”
牛峰还要再问一些别的事情,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他转脸侧耳细听,似乎是一只鹦鹉的声音,它好像是在学人说话,嘴里哈哈呼呼的叫:“一、二、三!一、二、三!”
牛峰问胡尔克,“胡尔克,这是……”
“哦,这是我们家养的一只鹦鹉,非常得聪明,什么话都会说。”
“那它说这一、二、三,是什么意思呀?”
胡尔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只鹦鹉以前的主人是一个赌徒,经常带他去赌坊混迹,人家掷色子的时候总是说一、二、三,没想到被这鹦鹉学会了。”
牛峰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他信步从屋里出来,顺着那只鹦鹉叫的声音找了过去,发现就在这间房子的一扇窗是开着的。
窗口有一根横着的杆子,杆子上拴着一只漂亮的鹦鹉,那只鹦鹉还在那“一、二、三,一、二、三”的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