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岳桦一番带悲带切,凄凄婉婉话把牛峰的心都说软了,他刚要说话,柳婉儿从月亮门走了进来,见牛峰正在和鲁岳桦说话,而且不像是平时主子和仆人说话的样子。
柳婉儿心里微微一动,又看眼鲁岳桦一脸的泪痕,心里更是一片的狐疑,就问道:“岳桦家,你是怎么了,为什么哭呀?”
鲁岳桦连忙又抹了抹眼泪,“三姨奶奶,我没哭,是刚才剪花时让叶子划了眼睛,所以才……”
“哦,是这么回事呀。”
牛峰说:“婉儿呀,我忘了说了,这个岳桦呀不是一般人,她在咱们府里不能当下人,你给她安排一间单独的屋子让她住,再给她派两个丫头侍候着,平日里的伙食和小青一样。”
柳婉儿听了牛峰这话,更是狐疑。
她早就看出这个岳桦不是普通的女孩子,只是她不想多管闲事,毕竟是牛峰从战场上带回来的,她也不敢问。
现在听牛峰这么说,心里也明白个七七八八了,马上笑着说:“爷,我本不想让她做这些粗活儿的,可是她说自己闲不住,非要做这些事,我也……”
又和风细雨地对鲁岳桦说:“岳桦呀,听到没有,以后就按老爷说的,你不必干什么活儿了,我再你配两个丫头侍候你,你呀,平时要是闷了,就找我咱们姐妹说说话儿,出去买些东西什么的。”
鲁岳桦深居宫中,当然明白那些后妃们争风吃醋的事,而且她也看出来这位三姨奶奶不是个善茬儿,她可不敢跟这位三姨奶奶争宠,那样不会有她的好果子吃。
所以,她连忙先欠了下-身子,“奴婢多谢老爷和三姨奶奶成全,不过,就像三姨奶奶刚才说的,我愿意干这些活儿,我也不用人侍候。”
柳婉儿想了想,“既然你这么说,要不这样吧,你以后就当我的随身丫头,月钱呢,跟小青一样,住的地方呢就在我屋里外面的屋子住,我有个什么针头线脑儿的活儿你帮我做做就行了,行吗?”
鲁岳桦还是不语。
柳婉儿马上说:“岳桦呀,我知道那些丫头、婆子经常会欺负你这样的新人,你放心,你跟了我之后,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了。”
鲁岳桦知道这位三姨奶奶的厉害,她都这么说了,她也不敢不答应,所以,只得点头同意了。
牛峰见鲁岳桦答应了,非常得开心,轻轻地拍了柳婉儿脸蛋儿一下,亲昵地说:“三儿,我看呀,咱们这个家就应该由你来当,你看,这事儿处理得多漂亮呀。”
柳婉儿听到牛峰称赞自己,心里甜美无比,也非常高兴,可是她马上做了个小点声儿的手势,凑到牛峰的耳边儿小声地说:“你的爷,你可放轻声儿,这个府里当家的只有大姐,我不过只是个管点小事儿的奴才而己,你可不要让人听了,说给大姐听,让大姐跟我隔心。”
牛峰哈哈大笑,“三儿,就你这才智,你要是个男人,我就让你在军中当个后将军,替我处理事物,一定办得比石猛强。”
柳婉儿一听说石猛,马上想起自己来找牛峰的目的来。
她伸手虚打了自己一下,“你瞧瞧我的脑子,爷你还夸我会办事,我这跟爷一说话,差点把大事给耽误了。”
牛峰问:“什么大事呀?”
“哦,刚才石将军在门外让人往里面传说,说是田雨农田大人来了,在客厅里要见爷呢,你看,我这一说话,差点把这事儿给耽误了。”
牛峰皱了皱眉头,“田雨农?他来干什么?”
柳婉儿上前撒娇似的推着牛峰,“我的爷,你快着点儿吧,我听人说这位田大人现在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什么事都让他办,有人说他马上要升副相了呢。
快快快,快随小奴家进屋,给你换套官服去见客。”
牛峰不以为然地说:“他就算是升到副相,也不过是个二品官,我现在官居一品,见他慌什么,就是赵子砚来了,也不用这么慌呀?”
柳婉儿见四下无人,轻轻地亲了牛峰脸一下,“我的好爷呀,你没听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的话吗,人家现在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那就是皇上的耳目,你慢待了,还行呀,快点儿,快点儿。”
牛峰见她娇俏可人,满脸春情,不由得喜上眉梢,一把把她揽在怀里,一脸坏笑地问:“三儿,爷问你,昨天晚上,爷不过是让你换个花样儿,你为什么不肯呀,你以前可不是这么侍候爷的,爷要什么样儿,你就侍候爷什么样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