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地刚刚被锄过草,上面没有草变色的混迹,齐州兵不知道下面被挖了地道。
牛峰亲自下令把埋在地道内的数万斤火药点着了,一连串的惊天臣响,如果同天雷落地一般,齐州城的的一段城墙崩塌二十余丈。
常子龙指挥大军蜂拥而入,齐州就这样城陷了。
常子龙率领这些虎狼之师冲进城内,不管是兵,是民,是男,是女,只要见人就杀,都杀红眼了。
郭雄飞不甘失败,率领残部进行了巷战抵抗,双方又打了十几天,齐州兵马除了缴械投降的兵马之外,已经只剩下不到一万人了。
郭雄飞见大势已去,掉了身干净的官袍,跪在地上向北边丹京的方面拜了九拜,用鲁庆良赐给他的尚方宝剑自刎殉国了。
牛峰再接再励,率领全军把丹通国的国都丹京四处包围,指挥所有大军日夜不停四面攻城。
丹通国的枢密使田震川亲自上城指挥作战,拼死抵抗,双方大战了五六天,都损失惨重。
可是,因为几次派大军出征,都是损失折将,现在整个丹京也不过二十几万人马,而城外的小宋军有四十多万人马,眼看着丹京就守不住了。
内宫的鲁庆良几次接到紧急战报,知道丹京城被攻下不过是再有几天而己,现在已经是无力回天了。
他想着自己不但这个皇位没有了,恐怕连小命也留不下。
但是,他不想死,马上把所有在京的大臣全部召到他的金安殿,可是鲁庆良发现,以前的满朝文武大臣现在来的只剩下十来个人。
他有些懵了,惊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就剩这几个人了,别的人呢?现在国临大难,这些平日里满嘴的忠孝的大臣都哪去了?”
一旁的庄则士垂头丧气地说:“皇上,他们这些大臣知道城要破了,有的换了衣服藏匿在民间,有的人已经准备叛国投敌了。”
鲁庆良一听,五内俱焚,骂道:“这些混蛋,几代人享用着国家的高官厚禄,天天嘴里说什么忠孝节义,现在,国家有难,他们跑得比谁都快,还想投地,真是可恶,传旨,让刑部的人把他们全给抓了,诛灭九族!”
几个大臣谁也不吭声。
鲁庆良急了,“刑部尚书,刑部尚书呢?”
庄则士道:“皇上,刑部尚书已经几天不见影子了,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现在刑部也没什么人可以用了,请圣上另行圣裁。”
鲁庆良怒道:“圣裁?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了,朕圣裁个屁呀,你你你,你庄则士平时不是自诩有诸葛孔明之材吗,现在是显示你才能的时候了,你说,怎么办?”
庄则士苦笑着摇了摇头,“皇上,现在小宋军兵临城下,雄兵五十余万,我们城内已经是军心涣散,无力抵抗了,微臣就算有诸葛孔明之才也是回天无力了。”
鲁庆良气得一拍桌子,“混帐,庄则士,现在国难当头,朕命不保,你还跟朕说这些没用的,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呀?”
庄则士沉默不语。
鲁庆良无力地跌坐在龙椅上,流下了眼泪,可怜巴巴地说:“事已至此,朕也别无他求,只希望牛峰能保朕一条命,让朕带些财物和那些妃嫔到一处安静之所安享下半生就可以了。”
庄则士听了鲁庆良这话,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就在刚才,他还想着怎么能在城破之后有一条好的后路,他可不想跑,他还想继续为官,还想着能继续当丹通国的丞相,甚至是新的丹通国的儿臣皇帝。
可是,如果想当新丹通国的儿臣皇帝必须得对小宋国和牛峰有天大之功才行,这个天大之功可不能是普通的东西,必定是天大之礼。
可是,他没有什么天大之礼。
他没有,鲁庆良有。
现在宫中内帑存着四千多万两白银和几百万两黄金,珠宝玉器不计其数。
这就是天大之礼。
他看了看已经是心神散乱的鲁庆良,低声道:“皇上,臣倒是有一计,只是……只是不知道皇上愿不愿答应?”
鲁庆良一听这话,就像一个落水者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马上急切地问:“什么计,你倒是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