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江洪亮率领这五万残兵败将如惊弓之鸟一般向岳州城方向仓惶逃窜。
再看说岳州城里,自从江洪亮率二十五万人马杀出去以后,鲁玉祥就惴惴不安地等在城中,他知道江洪亮此去一定是凶多吉少,他太了解牛峰了,他觉得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可以与牛峰对垒。
无论手上有多少人马,一旦和他开战,必败无疑。
他正在府里想着,一旦江洪亮兵败之后,牛峰率大军来打岳州城,他应该如何面对。
和牛峰对垒,那无异于以卵击石,可是要是弃城逃走,鲁庆良也不会放过他。
他正在前思后想,一个小校跑进来,“大人,大事不好了,江大人败回来了,现在在城下叫我们开城门呢。”
之前,鲁玉祥下过命令,没有他的命令,无论是谁要开城门,任何人不准私自开,违者就地正法。
所以,那些守城的将领和士兵看见江洪亮率兵马败回来叫开城门,他们也不敢开,毕竟鲁玉祥是皇亲国戚,而且是钦差大臣,手上有尚方宝剑,他们不敢不听他的命令,所以派了一个小校来报告请示。
鲁玉祥一听说江洪亮败回来了,虽说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他也非常得震惊。
他本以为怎么说江洪亮也会支撑几天,可是没想到只一晚上,他就败了。
他忙问那个小校,“江将军带回来多少人马?”
小校想了想,“看样子五万人左右?”
“多少?五万人,你看清楚了没有?”
鲁玉祥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夜的工夫,江洪亮就损失了二十万人马,就算牛峰再厉害,可是一晚上吃掉丹通军二十万人马,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鲁玉祥哆哆嗦嗦地问:“你要是敢报错了人数,我要了你的命!”
那小校说:“大人,没有错的,他们都点着火把,看得清清楚楚的。大人开不开城门呀?”
鲁玉祥生气地一脚踢翻了那个小校,“放你娘的屁,怎么不开呀,马上传我的将领,开城门放他们进来!”
小校爬起来,转身刚要走,只见两个侍卫扶着卫英标走了进来,另外几个他的侍卫用刀逼住了那个要去传令的小校。
鲁玉祥惊愕地看着卫英标,“卫兄,你这是干什么呀?你……你怎么能站起来呀?”
鲁玉祥并不知道,卫英标被牛峰责打了五十军棍是二人演出了一场苦肉计,目的就是让卫英标和鲁玉祥一起回到岳州相机行事做内应。
所以,那些责打卫英标的人在打他的时候只是装模作样,并没有怎么真打,也不过是些皮外伤。
再加上养了这几天,卫英标已经能勉强能站起来了。
卫英标早就安排自己的一个侍卫在城头上看着,当江洪亮率五万残兵败将回来叫城门时,那个侍卫马上飞奔来报告卫英标,卫英标本来就和鲁玉祥住在一起。
所以,他就急急忙忙地赶过来,一听说鲁玉祥要传令开城,他就让几个侍卫用刀逼住了那个小校。
面对鲁玉祥的质问,卫英标语重心长地说:“鲁老弟,我这么做是为了救你,你不能开城放他们进来呀?”
“我为什么不能放他们进来?”
“我刚才听说,江洪亮大败而回,二十五万人马只剩下五马了,鲁老弟,你是大军的监军,岳州兵马遭此大败,你有责任没有?”
鲁玉祥嗫嚅地说:“我作为监军自然是有责任的,可是就算我有责任,我是皇上的侄子,他难道还能杀我不成?”
卫英标笑,“皇上不一定会杀你,可是如果你把江洪亮放进来,他就会杀你!”
“他,他,他为什么要杀我呀?”
“这不明摆着吗,人家江洪亮明明不肯出战,是鲁老弟你非逼着他出战,而且还带着圣旨和尚方宝剑,他遭此大败会不会迁怒于你?”
鲁玉祥无奈地点点头,“他应该会……会的。”
“这就是了,鲁老弟,你再想想,他经此大败,皇上会怎么处罚他?”
鲁玉祥想了想,“他一战就损失了二十万人马,就算不杀了他,也一定把他关进大牢的。”
“这就是了,可是如果他把这个责任算到你头上,会不会他的罪责要轻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