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算命先生,那太巧了,这几天我觉得眼皮直跳,我正想找个算命先生替我看看,把他叫出来给我算算吧。”
孙大庆没办法,只好到内堂把牛峰给请了出来,介绍道:“表弟呀,这位是兵部尚书冯大人,冯大人,这就是我的表弟马朝阳。”
牛峰一看冯四娘这人,身材高挑,样貌妖娆,眉目妩媚,面若桃花,竟然是个难得的美人儿。
只见她身穿一身白袍,披着一件鲜红的大斗篷,头上带着一顶金冠,胁下配着长剑,坐在那里一副英姿飒爽的样子。
冯四娘也在打量牛峰,只见这个人,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相貌英俊,身材挺拔,一脸的英武之气,有非常大的一个气场,这气场有一个压迫人的力量,让人不敢去看他。
冯四娘心中暗想:这哪是什么算命先生,这分明就是一员虎将吗?他真得会是什么孙大庆的表弟马朝阳,而不是牛峰吗?
牛峰上前略略一欠身,拱手道:“小生马朝阳见过冯大人。”
冯四娘点了点头,“你是算命先生?”
牛峰刚才就在里面听着他们说话,当他听孙大庆说自己是算命先生时,心里暗暗叫苦,他之前的身份是个珠宝商人,可是他没和孙大庆说,现在两个人说差了,这恐怕要坏事。
他笑了笑说:“是,小生之前的确是当了几年算命先生,不过呢,最近几年攒了几两碎银子,开始做了些小珠宝买卖,不值一提的。”
孙大庆听牛峰这么说,才知道两个人把牛峰的身份给说岔了,心中暗暗叫苦。
冯四娘似乎并没有在意这两个不同身份的岔头,她被牛峰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雄霸之气给震住了。
她突然妩媚地一笑,“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我最近几天这眼皮老是跳,你给我算算是灾还是祸呀?你是相面呢,还是看手相,还是批八字呀?”
牛峰哪会算命呀,可是现在孙大庆已经把他逼到算命先生的这个身份上,他也不得不赶鸭子上架当一回二把许的算命先生。
牛峰说:“我是看手相的。”
“哦,看手相,那你就看看我的手相吧。”说着把一只玉一样的手伸向了牛峰。
牛峰走上去,双手虚扶着,并没有碰到冯四娘的手,貌似仔细地看着。
冯四娘也不知道是嫌累还是怎么着,把那只手轻轻地落在牛峰的两只手掌心上。
这只手,又软又嫩,白得像玉一样。
牛峰看了半天,说道:“冯大人,小生从您这手相上说,大人您最近一定是官运亨通,要升大官了。”
冯四娘嫣然一笑,“嗯,算得挺准的,不过这是已经发生了的事,你给我算算以后,我以后会怎么样呀?”
牛峰之所以说冯四娘官运亨通是刚才孙大庆告诉他的,所以他才这么说,现在冯四娘又问他以后。
这可把他给难住了。
不过,他急中生智,他在女人堆里打滚儿过来的,知道女人最喜欢听什么话。
于是,他又装模作样仔细地看了看,顺嘴胡诌道:“哎呀,冯大人,您这感情线好得不得了呀,你瞅瞅,又细又长又深,还是连贯的,您瞅瞅这儿,哎呀……”
牛峰故意装作出一副非常惊讶的样子。
因为牛峰装得太像了,还真把冯四娘给唬住了。
她有些紧张地问:“怎么了,你倒是说呀?”
牛峰问冯四娘,”冯大人,小生冒昧地问您一句,您今天贵庚了?”
“我今年二十六了,怎么了?“
牛峰点了点头,指着那条感情线说:“这就是了,冯大人你看,这感情线上说呀,您二十六岁这一年呀要遇上一位如意郎君,非常如意的郎君,应该就在明年吧,恭喜冯大人,贺喜冯大人。”
天底下哪个女人不希望的找一个如意郎君呀?
冯四娘一时之间被牛峰的这一通忽悠还真给唬住了,可是她抬头一看牛峰的样子,马上又生起了疑心,也慢慢地冷静了下来,淡淡地问:“马先生,要不你再给我算算我以前的事吧?”
“冯大人,这算命都是算以后的,哪有算以前的呀?”
“哎,马先生,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以后的事谁知道呀,你能算出我以前是干什么的出身,算得准才让我相信你真得是一个算命先生呀?”
一直站在牛峰身后无比紧张地看着他们俩的孙大庆一听这话,吓得浑身一哆嗦,心说:完了,这回可完了,我们大帅哪知道她以前是干什么的呀,连我都不知道她以前是干什么的。
这下可漏了馅儿了。
没想到,牛峰一点也没慌,反而镇定自若地坐在冯四娘对面的一把椅子上,脸上浮着一副意味深长的笑容,
慢条斯理地说:“冯大人,不瞒您说,我这算命技术呀,还真是算得准,来找我算命的呀,我不管她高不高兴,一准把算出来的事情说出来,所以呀,我在江湖上得了外号叫‘马黑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