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双叹了口气,“那就算了吧,大命交给天吧,谁叫咱们遇上这位么倔驴爷呢。”
牛府上下忙了小半天,一直到傍晚,还没有皇上要上门的动静。
一家人吃了晚饭之后,吴双因为累了一天,早早地去歇着了,木兰也因为身子不好,也去歇着了。
最后牛峰的房里只剩下柳婉儿一个人陪着他说话儿。
牛峰又躺在躺椅上,把一只脚搭在桌子上半闭着眼睛,听柳婉儿在旁边说话。
柳婉儿先是跟牛峰说了些闲话,然后站起来走到牛峰的背后给她揉肩膀,边揉边问,问道:“爷,听说有个词儿叫‘功高震主’,是什么意思呀?”
牛峰闭着眼睛,回手拍了柳婉儿大腿一下,“你个机灵鬼,你饱读诗书,学问比我还深,这个词儿你不懂,还要问我。”
柳婉儿俯下脸亲昵地吻了牛峰一下,撒着娇说:“爷,人家就是不知道吗?你学问大,你就给人家讲讲嘛。”
牛峰扭脸瞥了她一眼,坏笑着说:“爷除了学问大,还哪儿大呀?”
柳婉儿脸一红,嗔了他一眼,“爷哪都大。”
“爷大,你爽不爽呀?”
柳婉儿撒娇地轻推了牛峰一下,“爷,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你净说这些疯话。你倒是说呀?”
牛峰回手抚着柳婉儿的臀-部,叹了口气,“三儿呀,你的意思呢,我明白。你是劝我不该这样和皇上犟着,不该逼他封高官厚爵,可是呢,有的时候呀,你就得逼他一逼,要不然,他总觉得你好欺负,把你面夜壶,
想用你的时候呢用你一下,不想用你的时候呢,就嫌你臭,把你扔到一边,我牛峰是什么人,怎么能让人家当夜壶呢?”
柳婉儿柔声劝道:“爷,我也知道你以前是受了些委屈,可是,自古以来,做大臣的哪有不受委屈的,这就像一家的父子,哪个儿子没让爹打骂过呀?
爷,你这样逼皇上,皇上就算给了你郡王爵,也在心里记下了你一笔黑帐,早早晚晚会报复你的,您又是何必呢?”
两个人正说着话,一个小丫头慌里慌张地跑进来,“老爷,老爷,大事不好啦?”
牛峰斜了她一眼,生气地说:“你慌什么呀,天塌下来了?”
小丫头结结巴巴地说:“老爷,天倒是没塌下来,不过,皇上来了,还带了一大群人来,吓死人了。”
听说皇上真得来了,牛峰还是惊了一下,刚要起身,又重新躺下,对身后的柳婉儿说:“三儿呀,你去替爷迎接一下皇上。”
柳婉儿一惊:“什么?我?爷,人家可是皇上呀,皇上到了咱们府来那可是天大的恩典,你不亲自出去接,让我出去,这是不是太过慢怠皇上了?”
牛峰一拍自己搭在桌子上的那条腿,“你傻吗,你不知道我的脚有病,下了不地呀?”
柳婉儿会意,只得连忙出去。
正看见赵水灵、赵子砚和庞蓉、柴韶华等一般大臣向这里走。
柳婉儿急忙上前,跪倒在地,“臣……臣妾柳婉儿代……代我家主子恭迎皇上。”
赵水灵见一个异常清秀典雅的女子跪在地上,问旁边的赵子砚,“这是谁呀?”
赵子砚马上说:“回皇上的话,这是牛峰的小妾,叫柳婉儿。”
柴韶华有些生气地问:“柳婉儿,皇上都亲自到你们府上,牛峰的谱怎么这么大呀,不亲自来迎接,倒派你一个小妾来接,眼里还有没有皇上了?”
柳婉儿低着头说道:“回大人的话,我们爷他一听说皇上来了,也不顾身子有病就要往外走,可是您知道他脚有病呀,走不了路,我们都劝他,
可是他说爬着也要爬来迎接皇上,可是,臣妾觉得,爬着来见皇上,那成何体统呀,所以,万不得己,就由臣妾替主子来恭迎皇上。”
柳婉儿不卑不亢地把话说得入情入理,十分得婉转。
赵水灵抿嘴笑了一下,“嗯,不愧是牛峰的小妾,这小嘴儿真会说,行了,你起来吧,头前带路。”
“遵旨。”柳婉儿站起来,在前面侧着身子引着众人往里走。
众人一进屋,牛峰马上装作非常着急的样子,“皇上,您怎么来了,你看,我这脚不争气,要不然,臣一定会出去远迎圣驾的。”
赵水灵见牛峰装模作样,貌似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非常得生气。
她冷哼了一声,“牛峰,你脚上有疾,不能出来迎接朕,朕不怪你,可是,要是朕连碗茶也没有得喝,你是不是罪该万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