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皇上,臣被柴慧所逼,就担心她反咬臣,所以,臣留了一手,金虎和丁三二人的尸体,臣并没有人按柴慧的吩咐到乱坟岗埋了,而是悄悄地留了下来,皇上可以派员派仵作去查,他们二人不是因病而死,是中毒而亡。”
柴慧愤怒地插话道:“保经济,你刚才也说了,这二人是你派你的心腹去逼死的,怎么却把屎盆子扣到我头上呢?你可有证据证明是我指派你做这些事吗?”
保经济一听,愣在那里,当时柴慧的确只是口头跟他说的,并没有留下什么证据。
柴慧见保经济这副表情,更加得意了,又大声地质问保经济。
赵水灵喝了一声,“够了,柴慧,你不要说些没用的。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简单回答朕,金虎诬陷牛峰,丁三等人去刺杀田雨农,是不是由你所派?”
柴慧肯定地说:“皇上圣明,臣没有做这两件事,绝对没有。”
赵水灵一拍凤书案,大声地说:“好你个柴慧,朕看你是柴家晚辈,你们柴家世代为我赵家办差,给你一个认罪悔改的机会,可是你并不领朕的情,那你可就别怪朕无情了,田雨农!”
田雨农马上应道:“臣在!”
赵水灵愤怒地一指,“田雨农,你告诉这个奸臣,朕和永宁公主在飞鹰营大营里听到什么,看到什么。”
“遵旨。”
接着田雨农就当着满城文武大臣一五一十地讲述了那天赵水灵和赵子砚两个人去飞鹰营大营听审金虎和丁三的事。
等田雨农讲完了,赵水灵怒不可遏地盯着柴慧,厉声喝问:“柴慧,朕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是栽赃陷害你吗?”
柴慧彻底傻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小皇帝会跟她玩了一招“引蛇出洞”之计,原来她早就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了。
她刚要争辩,做最后的挣扎,她的妈妈柴韶华大喝了一声,“柴慧,你这个孽障,年轻猛浪,胡作非为,还不马上认罪,还辩什么,难道你不知道皇权国法吗?”
柴韶华可是比柴慧厉害多了。
刚才的几幕,她完全看明白了,这是小皇帝赵水灵给她们母女事先设下的一个圈套,目的就是让她们母女露出本相来。
很明显,小皇帝赵水灵早就了解这几件事的所有内情了,之所以装作不知道,就是为了引她们母女出来。
她必须制止事态的进一步恶化,所以,柴韶华喝止住了柴慧的继续狡辩,因为她非常清楚,那毫无意义。
现在,柴慧只有尽快认罪,才会有生机,要是把小皇帝给惹急了,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不管怎么说,她现在还是小宋国的皇帝。
柴慧听母亲这么说,也不敢再争辩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臣有罪。”
柴韶华几步向前,也跪到在地,趴在那里请罪道:“皇上,小女柴慧年幼无知,行事猛浪,不识国法,罪该万死,请皇上看在老臣膝下只有这一女儿的份儿上,饶她一死,把她贬为庶民,永不叙用!”
赵水灵没想到柴韶华会给自己来这一招。
她原来的打算是先打柴慧,再借着打柴慧把柴韶华也一起打了,彻底铲除柴党在朝野内外的巨大势力。
现在,柴慧主动认错,柴韶华又主动认责,反倒让她不知如何处置了,可是,柴慧在这个事上的所作所为,让她的确看到柴党的势力已经是遍布朝野各处,连一个六部尚书也成了她们的走狗和鹰犬,这对于一个国家,一个想有所作为的皇帝来讲,是非常危险的。
赵水灵冷冷地问:“柴慧,你既然知罪,那朕倒要问问你,你有什么罪呀?”
“皇上,的确是臣让金虎写的诬告信诬陷牛峰。”
赵水灵点了点头,“哦,那丁三等人去杀田雨农也是你所指派的喽?”
“是臣指派的。”
“好,柴慧,既然你认了罪,那就不要怪朕依国法处置你了。你自己为官多年,应该知道你犯了这样的罪应该如何处置你吧?”
柴慧点头,“臣知道,按律当处斩。”
“说得好。来人呀,宣旨,柴慧……”
柴慧突然仰起脸,大声地说:“皇上,在您处罚臣之前,可否让臣说几句心理话?”
赵水灵想杀柴慧,当然也想服众,所以,她点了点头,“行,你说吧。”
柴慧说:“皇上,臣陷害牛峰不假,可是臣之所以这么做,不是因为私心,是为了我们小宋国的江山社稷,是为了皇上您呀!”
柴慧这话差点把赵水灵的鼻子气歪了,“什么?柴慧,你陷害我朝中大臣,军中主帅,竟然是为了我小宋国,是为了朕,你当朕是小孩子是吗?事情都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你还敢如此狡辩?实在是可恶,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