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赵水灵年幼,虽说身边有庞蓉等几个元老大臣辅佐,但是柴韶华是丞相,为百官之首,而且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势力非常得大。
一旦柴家势力和赵家的势力联合起来,那可是非同小可的。
他马上把不空叫到自己的屋子里和不空筹划应对措施。
他们商量了半天,最后把主意打在赵子砚的身上了。
铜面人对不空说:“我写一封信你带给子砚,要她依计行事。”
不空有些不托底地问:“主人,公主这个人是非分明,嫉恶如仇,而且有些一根筋,她会替我们办事吗?”
铜面人冷漠的脸上浮出一丝微微的暖意,“不空呀,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她只要看了我这封信,必会听你的安排。”
不空只得点点头,叫人备了轿来到永宁宫,求见赵子砚。
门品的守卫见不空来了,不敢怠慢马上进去通报,赵子砚一直对不空这个人非常得厌恶。
她听说不空要见自己,生气地瞪了来回事的那人一眼,“你是怎么了,不知道我最讨厌这个人吗,我不见他,让他走.”
那人出来告诉不空,“国师,公主身体有恙,不方便见客,不如国师你改天再来吧。”
不空知道自己一定会碰上闭门羹,他掏出铜面人的信来交给那人,又塞给他一块二两多的碎银子,“姑娘,麻烦你再去一躺,把这封信交给公主,如果公主还不见我,我就走。”
不空毕竟是国师,而且态度如此谦卑,还塞了银子,那个守卫只好又进去向赵子砚禀报了,并且把信交给了赵子砚。
赵子砚本来不想看不空的什么信,可是她看见信封上写着一个非常清秀的“砚”字。
这个字体她再熟悉不过了,马上拆开了信,认真地读了起来。
这封信,赵子砚读了三遍,心里怦怦地跳,坐在那里半天没说话,眼睛呆呆地看着信。
那个侍卫见她这样,向前凑了凑,关切地问:“公主,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用不用我去叫太医来。”
赵子砚一把把那封信团成一个纸团儿,拿起桌上的一把剪子把信给剪得粉碎,扔进旁边的一个纸娄里,看了那个侍卫一眼,“我也没病,叫什么太医呀,你去给那个和尚回话,告诉他,信中说的事情我知道了。让他走吧。”
守卫只得出了门,来到门口告诉不空,“国师,公主让我给您回个话,说信中的事情她知道了,让你先回。”
不空把信送到了,任务已经完成了,转过身上了轿子也回了府。
再说牛峰这边。
牛峰之所以给赵水灵出这个主意,还有另外一层用意:他要他们争斗各方先打起来,这样自己就可以有时间实施自己一直暗中筹划的大计划,他天天在外边跑,把刚回来的吴双都给冷落了。
这天晚上,于秀韵亲手蒸了只吴双最喜欢吃的鸭子端到吴双的房里,见吴双斜倚在枕头上,一脸的悲凄,一双长睫毛微微眨动着,有两滴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儿,马上要流出来似的。
于秀韵把鸭子放在桌上,走到床边,关切地问:“夫人,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呀?”
吴双回来这几天,牛峰没有一天陪着自己的,天天都在忙,只是早上晚上来看他一眼,说下几句话就走了。
吴双马上要临产了,她从来没生过孩子,心里非常得害怕,想着牛峰能陪陪自己,哪怕是两人聊聊家常也行。
可是,牛峰根本就没做到这一点,让她多少有些不开心,心里闷闷的。
她听于秀韵这么说,连忙抹了下眼睛起来,“我哪有哭,秀韵姐,你不要乱说。”
于秀韵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夫人是怨大人不来陪你吧?唉,像大人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天天陪着女人过活呢,你当初嫁给他就应该想到有这一天,现在还好,没有什么三妻四妾的,再过几天,弄几个女人进来跟你争风吃醋,你不也得受着吗?”
吴双的眼眶里又涌出两滴泪珠来,沿着那清丽的脸颊缓缓地流淌下来,她用手一抹,吸了吸鼻子,“秀韵姐,当初我嫁他时,他可不是这么大的官儿,我也没想到他会做到这么大的官儿,我当时就想着夫妻二人平平淡淡地在一起过日子。”
于秀韵笑了一下,“夫人,那怎么办呀,要不让大人他辞了官职,天天在家里陪着你?”
吴双嗔了她一眼,“我哪有说让他辞官了,我只想他能陪我说说话。”
于秀韵笑着摇了摇头。
两人正说着话,门外腾腾腾走进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