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营员把冯紫烟带了上来。
牛峰问:“冯紫烟,关月明是不是你杀的?”
“是我杀的,可是我是受命于柴双杰,他是王爷,又是皇亲国戚,他让我做,我不敢不做。”
牛峰点了点头,“柴双杰,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讲?”
“就算是我,你能把我怎么样?”
“这么说,你也承认黄月儿、邵百合等四人也是你指使人杀的喽?”
柴双杰沉默不语。
牛峰冷笑道:“大丈夫敢做就当敢,你既然承认了指使冯紫烟暗杀关月明,怎么就不敢承认这个呢,都是杀人,杀一个也是杀,杀五个也是杀,你不会这么胆小如鼠吧?”
牛峰这是故意激柴双杰。
柴双杰火了,眼睛一瞪,“是,她们四个也是我指使人杀的,她们敢坏我的好事,就该杀!”
牛峰点点头,“那本钦差再问你,你擅自修建僭越之屋,私藏盔甲,可有此事?”
“有,那又怎么样?”
“你承认有就好。”牛峰把那些账册拿了出来,“这些账册中的九十万亩田产和银两都是你侵占、受贿而来的,是吧?”
柴双杰瞪着眼珠子,不以为然地说:“这些事都是我干的,你又能把本王怎么样?”
牛峰哼了一声,“好,既然你承认她们五个人都是你杀的,你也承认这些田产都是你侵占的,那本钦差再问你,有没有别的人和你一起侵占民田,强取豪夺,收赃纳贿,如果你招出另外的人来,本钦差会着情从轻判处你。”
“哼,牛峰,你少来这一套,没有人和我一起,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个人干的,你想怎么着,就冲我一个人来。”
牛峰盯着他,“柴双杰,你可要想清楚了,不要为了替别人担罪责,送了自己的小命儿。”
柴双杰不相信牛峰敢杀自己,他眼一瞪,“你随便,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杀我?”
牛峰点了点头,“好,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不要怪本钦差不讲情面了。柴双杰,你听好了,你作为千岁亲王,皇亲国戚,不顾国家安危,不虑社稷江山,不恤百姓疾苦,不体皇上恩威,持刀行凶,僭越造屋,私藏盔甲,罪大恶极……”
柴双杰没好气地打断牛峰,“姓牛的,你少说废话了,我是皇亲国戚,亲王爵位,你要是明白事就马上给本王松绑,放人。”
牛峰微微一笑,“柴双杰,你放心,本钦差会替你松绑,不过是要等你取了你项上人头之后。”
柴双杰的脸一下变得煞白,高声喝问:“牛峰,你想干什么,你敢没有圣旨,擅杀皇亲国戚,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牛峰从桌上的签筒里抽出一根斩签拿在手里。
在一旁观审的徐红吓坏了,她知道一旦牛峰把这个斩签扔下来,柴双杰的小命就没了,柴韶华那边她就没办法交待了。
她走上前,突然大声地说:“牛大人,柴双杰是皇亲国戚,纵然是犯了国法死罪,也应该交由宗人府审理,下官请你立即停止对柴双杰的审问,立即把他送到京城去!”
牛峰瞄了徐红一眼,风清云淡地说:“徐大人,如果我今天非要在这里杀了这个皇亲国戚呢?”
“那我……那我就要集合所有的官员上书参劾你滥用职权,擅杀皇族,藐视皇家,罪大恶极!”
“好好好,那你就去参劾,你参你的,我杀我的,我们各行其事。罪犯柴双杰,你给我听好了,你横行乡时,侵占民田,滥杀无辜,欺君害民,作恶多端,本官现在代表朝廷判你斩立决……”
柴双杰吓坏了,歇斯底里地喊:“牛峰,我是皇亲贵族,亲王爵,你无权杀我,我要回京城去,我要去告你!”
牛峰举起圣旨和尚方宝剑,冷冷地说:“柴双杰你看清楚了,这是皇上亲笔所书的圣旨封我为钦差大臣,有便宜行事,先斩后奏之权,所以,本钦差绝对有权杀你,来人呀把柴双杰押到午门外立斩!”
四个衙役冲上来拉起柴双杰就往外走。
柴双杰怎么也没想到牛峰竟然敢当党杀他,他再也没有刚才的威风了,拼命挣扎,裤子都尿湿了。
正这里,外面有人高喊了一声,“刀下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