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紧的事,什么事呀,你说吧?”
“我刚刚听说胡尔夏在大街上冒犯了王爷,是不是呀?”
“呃,洛公公的消息好灵通呀,的确有这么回事。”
雅琳娜在一旁冷笑了一下,“王爷有所不知,洛公公可是咱们莽夷国黄带卫的头头,眼线遍布全国,不管什么事,他是一定会马上知道的。”
牛峰不解地问:“黄带卫?这是什么呀?”
雅琳娜刚要说,洛罗拦下了她的话头,“哦,没什么,不过是替皇上四处打探消息,帮皇上办些小事的一个小衙门而己。”
雅琳娜白了洛罗一眼,“哟,洛公公,你也不用这么客气,咱们莽夷国上到丞相百官,下到黎民百姓,哪个不怕你们黄带卫呀?”
原来,这个黄带卫相当于明朝的“锦衣卫”,是专门替皇帝打控消息,抓捕疑犯的特权机构。
是皇帝的耳目,不受任何衙门的管辖,只听皇帝沙哈汗一个人的命令,他们要是想抓哪个人,不受刑部的约束,可以无证据抓捕,如果有敢反抗,可格杀勿论,他们拥有几乎超越一切的权力。
这个黄带卫的总管就是洛罗,手下有三千多人,遍布整个莽夷国,他们每个人的腰上都有一条写着“代天行事”四个字,如果不是执行任务平时都系在里面,如果执行任务,就会把黄腰带拿出来系到外面,在整个莽夷国可以畅行无阻,没有人不怕他们的。
雅琳娜把黄带卫的事情简单地跟牛峰说了一遍,牛峰马上明白了这个所谓的黄带卫就是明朝的锦衣卫。
他笑着对洛罗说:“原来洛公公是黄带卫的总管,洛总管到我府里来,不知有什么公干呀?难不成是来抓捕本王的?”
洛罗摇了摇头,“王爷误会了,咱家今天来贵府并没有为难王爷的意思,而是想替王爷出口气。”
“替我出口气?出什么气呀?”
“那胡尔夏胆大包天,敢以下犯上,按我莽夷国刑律应该立即抓捕法办,可是呀,因为他是米立夫的堂弟,刑部和别的衙门的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敢管这件事,咱家不怕米立夫,如果王爷觉得被冒犯了,咱们可以马上发‘捕贴’抓他归案法办!替王爷出口恶气!”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呀,洛公公,不必了,本王已经好好地把胡尔夏那匹夫教训了一下,不必再麻烦洛公公了。”
洛罗看了牛峰一眼,“王爷不会也是怕那米立夫吧?”
牛峰回看了洛罗一眼,冷冷地问:“洛公公此话怎讲呀?”
洛罗傲然地说道:“整个莽夷国都怕他米立夫,只有咱家一个人不怕他,所以呀,王爷要想在莽夷国王爷呆得长久,还是要看清楚一些事才行,不要走了九王爷的老路。”
牛峰指了指地面,“九王爷?洛公公不会说的是这上宅子的旧主吧?”
“没错,就是这处宅子的旧主九王爷都良,他和米立夫沆瀣一气犯上作乱,不把咱家放在眼里,最后结果怎么样,不但官爵没了,家产充了公,连脑袋都差一点掉了,九王爷可是亲王爵,比郡王你还要高一格。”
牛峰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雅琳娜,问道:“你不是跟我说九王爷都良是惹怒了皇上,才……你可没说这里有洛公公什么事呀?”
雅琳娜刚要说话,洛罗连忙抢过话头,“不把咱家放在眼里和惹怒了皇上有什么分别,咱家可是从小光着屁股和皇上一起长大了,皇上是最信任咱家的。”
牛峰哈哈大笑,“洛公公,这么说来本王要好好地巴结巴结你了,听你这话音儿,好像是洛公公即皇上,皇上即洛公公,是这个意思吗?”
雅琳娜让牛峰这话给逗得“扑哧”笑了一下。
洛罗气得一下站了起来,怒道:“牛峰,咱家什么时候说过我即皇上,皇上即我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你不要乱栽赃呀!”
“洛公公,本王哪有栽赃呀,你刚才明明就是这个意思吗?”
洛罗愤怒地瞪了牛峰一眼,“好吧,咱家的话是告诉你了,你听不听得随你,只是咱家再说一句,你不要步了九王爷的后尘才好,告辞!”
洛罗转身拂袖而去。
雅琳娜看着洛罗的背影,小声地说:“王爷,这个阉货没头没脑的是什么意思呀?”
牛峰冷冷地说:“他是想借用胡尔夏这件事讨好我,然后呢让我和他站在一个战壕里一起结付米立夫。”
雅琳娜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又有些担心地说:“王爷,这个阉货可是个坏得从头到脚都流脓水的家伙,咱们可不能得罪他呀。”
牛峰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牛峰站了起来,走到院子里来到住在厢房里的石猛等几个侍从的房间里向他们说了几句话。
这几个人马上点头出门去了,分头去替牛峰安排的事。
牛峰刚要往回走,就见外面走进一个婢女,躬身道:“王爷,米立夫丞相求见,还有……还有胡尔夏,也一直来了,而且还绑着。”
牛峰愣了一下,“绑着?”
“是的。”
牛峰想了想,“请他们进来吧。”
不大一会儿,米立夫和胡尔夏走了进来,胡尔夏真得身上绑着一根绳子,一脸的不服气。
米立夫拱手道:“王爷,冒然上门来访,实在是唐突,可是我又不能不来。”说着踢了站在旁边的胡尔夏一脚,“混账,还等什么,还不跪下来向王爷请罪?”
胡尔夏极不情愿地跪了下来。
牛峰故意问道:“丞相,你这是何意呀?”
米立夫一脸歉意地说:“我刚刚听说,这混账冒犯了王爷,这不,马上把他绑了来,向王爷负荆请罪,请王爷重重责罚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