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宁眼睛盯着赵子砚双眼紧闭的脸,冷冷地说:“什么事?”
“刚刚收到的急报,莽夷人在吕城大肆抢掠、奸-淫、虐杀我城内子民,一些老弱病残跑到京城来了,有的人讲莽夷人正在吕城调兵,恐怕是要攻打京城了。”
赵海宁瞟了蔡彩蝶一眼,没好气地说:“蔡彩蝶,你是兵部尚书兼京城守备总管,你不去调兵守城,跑到朕这里哭什么丧呀?”
蔡彩蝶哭丧着脸说:“臣调了,可是现在城内只有不到一万士兵,听说莽夷人有三万之多,臣担心一旦莽夷人大兵压镜,恐怕有什么意外,一旦城破了……所以,臣建议请皇上提前离开京城到别城躲避。”
赵海宁冷哼了一声,“行了,你自管是调兵守城,至于朕,死也不会离开的,誓与京城共存亡。”
蔡彩蝶还要再劝,赵海宁眼睛一瞪,“蔡彩蝶,朕说的话你没听清吗,还啰嗦什么,快去!”
蔡彩蝶没办法,只好拱了拱手,走了。
不大一会儿,庞蓉和几个大臣匆匆来了。
她们也是来劝赵海宁趁莽夷人还没到来之前,先离开京城躲避一下。
赵海宁冷漠地拒绝了。
庞蓉突然说道:“皇上,您不走,已经有人准备要走了。”
赵海宁眼一横,“谁呀?”
“柴家母女,另外还有一些大臣……据说她们家已经把家里所有的金银细软装了一百多大车,要出城避祸。”
赵海宁气得鼻子都喷气,“哼,没什么事,人人都是忠臣良将,现在要出大事了,个个都要跑,传朕旨意,马上把城门关闭,不管是谁,但凡有敢私自出城者,立斩!”
赵海宁因为气愤已极,声音非常得大,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敢出声。
赵海宁一指庞蓉,“你还傻站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去传旨,还有呀,你马上去城头,协助蔡彩蝶守城,但凡有人敢畏敌怯战者,立斩!”
正这里,一直双眼紧闭的赵子砚突然“咦!”的出了一声响。
她的声音非常得小,可是在这些人眼里,这个声音就像打雷一样,尤其是赵海宁,马上冲到赵子砚的身边,大声地叫,“子砚,子砚!”
赵子砚微微地睁开眼睛,见自己身在牛腹之中,有些诧异地问:“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在牛的肚子里呀?”
牛峰马上喊:“快快快,把公主从里面抬出来。”
几个人上前和牛峰一起把赵子砚从牛的肚子里抬出来,抬进了内宫里面。
牛峰马上让安宁宫的医官拿一些金创药来,还有针和线。
他先把金创药给赵子砚敷上,又手法娴熟地给赵子砚的伤口给缝合了。
赵子砚趴在床上,虽说身上盖着那条有两个大洞的薄被,可是牛峰的手在她的身体上弄来弄去的,她非常得尴尬。
长这么大,她的身体还没让一个男人这样碰过,她又羞又恼,可是也没什么办法,只得闭着眼睛。
“醒了,醒了,玉大人也醒了,快来人呀!”
外面有人喊。
马上有几个人冲了出去,把刚刚醒过来的玉芙也抬了进来,让牛峰用同样的方法给她敷上了药,把伤口给缝合了。
弄好了一切之后,牛峰向赵海宁一拱手,“草民牛峰多谢皇上恩典!”
赵海宁见赵子砚醒过来了,正在欢喜之中,听牛峰这么说,愣了一下,“牛峰,你谢我什么?”
牛峰抬头看了她一眼,“刚才皇上金口玉言,说如果我能把公主治好了,就恩典给我一个自由身,现在公主和玉大人都醒过来了,皇上不会不认账吧?”
赵海宁怔了怔,说道:“朕说过的话,怎么会不认账呢?来人呀,传朕旨意,赏牛峰黄金百两……嗯,再赏他一个正八品的内常侍,以后就在太医司当太医吧?”
赵子砚睁开了眼睛,有些困难地说:“母皇,牛峰之才不在医术,他精通武艺,熟悉兵事,现在莽夷人大兵压境,正需要武将,不如授他一个武职,让他从军吧?”
赵海宁想了想,“对了,朕把这事给忘了,你还打赢了张英,要不……这样吧,朕授你一个正八品的宣节校尉吧。”
牛峰跪倒谢恩,“多谢皇上恩典,臣谢主隆恩。”
赵子砚挣扎着坐了起来,“母皇,正八品是不是太小了,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儿臣以为不如授他一个正六品的左武大夫?”
赵海宁看了赵子砚一眼,微微地摇了摇头,“按我小宋国法律,像他一个男人,不让他坐大牢,还授他正八品的官职已经是够恩典了,他想升官?眼下莽夷人马上就要来了,他立下些军功再说升职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