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地看着牛峰,心说:“我的天呀,我师父怎么这么厉害呀!”
牛峰继续进攻,那张英满脸是血,气得他两眼冒火,‘哇,哇’直叫,乱挥着拳头向牛峰乱打。
牛峰则以逸待劳,不与他正面交锋,左跳右闪消耗着张英的体力,一会向东,一会向西,走起八卦戚跟着张英转圈圈。
张英被牛峰给转晕了,一个没提防,被牛峰一脚给踢翻在地上。
张英还要站起来,牛峰早到了,一伸手抓住张英的一条腿,一只脚踩住他的另一条腿。
台下欢声雷动,水灵喊了一声:“劈了他,劈了他!”
牛峰咬着牙正在活劈了这个张英,突然听到背后柴韶华站起来大喊:“住手!”
马上有四个士兵冲上来拉住了牛峰,其中的一个把张英扶了起来。
只听柴韶华冷声喊道:“圣上的旨意是选副帅,不是选什么市井泼皮,你们这样乱拳乱脚地打有什么用呀,你们还是上马用兵器对决吧!”
挥手叫两个士兵牵来两匹马来擂台下,让他们在擂下台骑马用兵器对决。
刚才牛峰把张英踢倒在地,还差一点劈了他,已经算赢了,现在,柴韶华却让他们再骑马用兵器对决,分明是不算刚才的胜负。
下面的观众非常得不满,发出一阵的哄声和叫骂。
四面几十个士兵围了过来,高声喊喝,不让这些人乱喊乱叫,又把这些人往后驱散,空出一片空地来。
在擂台的旁边排着两排兵器架。
左边为马上九长,摆有:刀、枪、棍、棒、戟、槊、叉、环、镗;
右边为马下九短,摆有:鞭、锏、锤、杵、钩、剑、拐、链、斧;
牛峰选了一条亮银枪,下了场。
张英选了一对熟铜锤,刚要下场,柴韶华像幽灵一样出现在他身边,把一个小小的葫芦塞到张英的手上,小声地说:“张英,我看这个牛峰武艺不一般,你不一定是她的对手,要是实在不行,你就用这个葫芦胜她,别的事我来办。”
张英点了点头,把那个小葫芦挂在腰上,也下了场。
两人翻身上了马,张英也不说话,拍马向前,举锤就打。
牛峰举枪相迎,二人战到一处。
周围的那些看热闹的,谁也不会走,都站在远远看着他们俩个打。
牛峰手中的那条亮银枪枪尖如同雨点般在张英的身上四处招呼,张英的两柄铜锤也像生了风一样左拨右挑,前推后挡。
两个人你一枪我一锤,在场上绞杀在一起,一个似猛虎,一个似姣龙,牛峰的长枪快似流星疾似赶月,那张英的大锤猛如猛虎,重似千斤。
两人你来我往,都是一招紧似一招,一式快似一式,越战越烈,越战越勇。
战到酣处,已经分不清他们谁和谁了,只是一片的眼花缭乱。
两人战到三十几个回合,因为张英的两柄锤是重武器,太沉,而且他接连打了几场擂台赛。
最关键的是:牛峰采取的是消耗战术,并不与张英硬拼,而是只是和他周旋。
不大一会儿,张英体力不支,已经开始气喘嘘嘘,满脸是汗,锤法也乱了,锤速也慢了。
牛峰见时机成熟了,也不再和张英周旋了,双手持枪,喝了一声,分心便刺。
牛峰这一枪又快又急,张英在马上侧身一躲,举右手锤往外一架。
不想牛峰这一枪是虚的,刚一碰上张英的锤头,早就变了路数,枪尖顺着锤杆向张英握着锤柄的手上扎去,正刺在张英的手上。
张英叫了一声,扔下一把锤拍马就走,牛峰在后面紧追。
张英悄悄地从腰上取下来柴韶华刚刚给他的那个小葫芦握在手里,等牛峰追得近了,他突然把葫芦向牛峰一扬,只听‘啪,啪,啪’,三声,从葫芦口里蹿出三个火球子。
牛峰在后面追赶张英,也担心他耍什么鬼把戏,有所提防,突然看见张英手一扬,也没看清怎么样,就看见三个火球子向自己蹿了过来。
他忙用手中亮银枪去拨打,只打掉了两个火球子,第三个正好打在他的身上。
那火球子一粘衣服,顿时就‘呼,呼’地烧起来了,牛峰心用手去拍打衣服上的火。
没想到张英已经调转马头向他扑了过来,举起手中的一柄锤当头打去。
牛峰正低头拍身上的火,没注意。
站在远处的水灵看见了,急得把手拢成喇叭放在嘴前,大声喊:“师父,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