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西先是关切地问这些天牛峰工作忙不忙,然后才把话头引到水克坚跟自己说的有关牛峰这些天在泡日本娘们儿这件事上,但她并没有说是谁跟自己说的,而且是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跟牛峰说的。
牛峰听了这话,先愣了一下,然后问李西,“这件事是谁告诉你的?”
“子豪呀,我觉得是谁告诉我的并不重要,我只想知道这件事是真是假?”
牛峰非常认真地说:“不,你必须告诉我是谁跟你说的,这个非常重要。”
李西不肯说。
牛峰说:“西姐,你实话告诉我,这件事是不是水克坚告诉你的?”
“是谁跟告诉我的,真得这么重要吗?”李西重复了一句。
牛峰有些火了,“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呀,我不跟你说了非常重要吗?我告诉你吧,如果这件事真的是水克坚跟你说的,这就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
“你猜测?你猜测什么呀?”李西奇怪地问。
“我猜测水克坚要报复我的贼心不死,我猜测这次他以这么优厚的条件让我替他工作是另有企图,他是在给我下套儿!”
“下套儿,下什么套儿呀?到底是怎么回事,子豪,你告诉我。”
“西姐,是这么回事,今天下午我的确是和一个日本女孩子逛街了,我们在逛街的时候,正好赶上饭点儿了,在那个日本女孩子白引领之下我们进了一家日本料理店,当时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怎么不对劲儿呀?”
“本来今天下午我是想一个人上街买点东西的,可是那个叫谷原纱织的日本女孩非要跟我一起去,正好是在马上要吃饭的时候,我们非常巧地就走到了那家日本料理店,当时我就怀疑这里有什么猫腻。
在我们吃饭的时候,进来三个日本男人捣乱,日本人在咱们内地都是非常老实的,一般不敢随便闹事,可是这三个家伙闹得非常凶。
更为奇怪得的,我和他们打架的时候都快把那些日本料理店给拆了,竟然没有人报告,当时我就觉得十分反常。反常的背后往往就是圈套。”
李西有些担心地说:“子豪,既然是这样,你还是离开那里吧?”
牛峰摇摇头,“西姐,有人想算计你,躲是躲不过去的,我也没打算躲,躲过了这次,他还会有下次,不如一次解决了,我倒想看看这个水克坚到底跟我玩的是什么套路。”
“那你打算和那个日本女孩子……”
牛峰很坦然地说:“西姐,我不妨老实跟你说,我很有可能跟这个日本女孩子睡,可是这并不代表我会娶她,我想娶的女人只有你李西一个。”
李西生气地说:“你不会是想通过和这个日本女孩子睡觉来看水克坚对你下的是什么圈套吧?”
“是的,很显然水克坚这是跟我玩美人计,我就跟他来个将计就计。”
“这个谷原纱织是一个非常单纯的女孩子,我想,她之所以入这个局可能是因为钱,她家里非常穷,需要她不断地往家里寄钱。
我想把她策反过来,为我所用。还有,我觉得这个局真正的幕后黑手不是水克坚,而是另有其人,我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害我。”
“你怎么知道另有其人?”李西有些紧张地问。
“因为这个局布得非常得巧妙,以我对水克坚的了解,他的脑袋想不出这么巧妙的圈路出来。”
李西给牛峰打电话本来是兴师问罪的,可是,牛峰的几番话之后,李西像中了邪似的,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对自己的“不懂事”有些自责。
她问牛峰,“需要我做什么吗?”
牛峰说:“你也要将计就计,水克坚之所以给你打电话告诉你这件事就是为了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明天你就到温泉酒店来闹,要像个泼妇那样大吵大闹。”
李西说:“这个我恐怕做不来,我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向来胆子小,从来就不会像泼妇那样跟人吵架。”
“不行,你必须得来吵架,这样便于我把这个大戏白戏份做足了,只有我们把戏做足了,我才能更快地看到他们的底牌是什么,查出来那个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李西很为难地说:“那,那我试试吧。”
放下电话之后,李西坐在那里想着自己怎么去温泉酒店像泼妇那样闹事,可是想来想去,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闹。
正这个时候,李施施从外面走进来,见李西一脸的愁容,而且还是一副满怀心事,坐立不安的样子,就问她,“姑,你怎么了?”
李西就把刚才的事简明扼要地跟李施施说了一遍,最后说牛峰要她去温泉酒店闹事的事,可是,她不知道怎么像泼妇那样去闹。
李施施想了想,“姑,要不这样吧,明天我陪你去,咱们娘俩去闹,人多力量大嘛。”
李西用怀疑的目光盯着李施施,李施施虽说有时会闹些脾气,但是她那是小孩子的把戏,和泼妇的那种大吵大闹差得远了。
李西问:“施施?你真得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