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话到嘴边儿，他又咽了下去。
李施施摸了摸肚皮，“吃饱了，我得回家了，要不然我姑回来看不见我，好担心了。”
李施施和李西住在离西施小馆不远处的一幢公寓楼里。
牛峰也站起来，“天太晚了，而且还这么黑，我送你回去吧。”
说着扶着李施施的胳膊往外走。
走到走廊上，李施施无意间一下看见刚才牛峰挖的那个观察孔。
她脸色一变，回过头问牛峰，“豪哥，这儿怎么有个孔儿呀？”
牛峰身子一抖，咣当一声撞在墙上。
坏了，这小丫头看见刚才自己用螺丝刀挖的那个观察孔了。
他马上装糊涂，“什么孔儿，在哪儿？我怎么没看见呀？”
“这么明显，你看不见？”李施施黑着脸盯着牛峰，问：“是不是你挖的，偷看我洗澡呀？”
“开……开玩笑，我可是正人君子，怎么会干那么龌龊的事儿呢，是不是老鼠咬的呀？最近几天这里有好多老鼠，上窜下跳的。”
“老鼠？老鼠有这么长的牙，能咬这么深的孔吗？”
“那可能是别的什么东西吧，反正不是我。”牛峰抵死不肯承认，而且脸上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无辜模样。
见他这样，单纯的李施施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她这才把脸色缓和了下来，“不管是什么，你想办法把这个堵上，还有呀，我以后在这儿洗澡，你不许站在这儿！”
牛峰打了个千儿，“遵命，公主殿下。”
第二天，牛峰早早地起来和面，拌包子馅。
等他把这些都弄好了，又开始打扫卫生。
十点多钟，李西和李施施来了。
李西脸上的表情有些悲伤的样子，也没化妆，好像还有些泪痕，完全也不像以前那么一进来就和牛峰说笑，而是坐在柜台后面发呆。
李施施来到后厨开始包包子。
牛峰跟了进去，和她一起包，边包边小声地问：“西姐怎么了，怎么好像哭了似的。”
李施施向外面望了望，压低了声音说：“今天上午，我姑去监狱看孙叔了，孙叔在里面打架，伤了三个人，都是重伤，因为表现不好，让人给加刑了，听说又回了三年。”
“啊？这个孙刚也太不省心了。”牛峰小声地感叹。
李施施叹了口气，“可不嘛，这个孙叔别的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打架，听说以前是混社会的大哥，有时候喝醉了还会打我姑，可吓人了。”
“啊？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其实我姑呀……”
李施施说了一半，后面句咽了回去，摇了摇头。
牛峰和李施施包完了包子，放到大锅里蒸。
牛峰洗了把脸来到外面，见李西在偷偷地抽烟，一见牛峰出来，马上把烟给掐了，抹了抹脸，强作欢颜地问牛峰，“子豪呀，包子蒸上了？”
“嗯，蒸上了。”
李西从抽屉里拿出厚厚的一沓钞票递给了牛峰，“子豪呀，这是你这个月的工资。”
牛峰一看那钱的厚薄就不止三千块钱，应该是五千左右的样子。
他好奇地问：“西姐，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在这我包吃包住，三千块钱工资，你为什么要多给我呀？”
李西苦笑了一下，“子豪呀，你也看到了，咱们这个小店儿生意越来越差，干一天赔一天，我不想干了，打算给兑出去，所以呀，这可能是我能给你最后的一个月工资，你在我这儿干得不错，我也不能……”
牛峰把那沓钞票推了回去，“西姐，生意不好，我就更不能要这么多了，要不这样吧，咱们继续干下去，这钱算我入你的股，行不行呀？”
李西无奈地摇摇头，“我最近心情不太好，没心思做生意了，我想歇一段时间。”
牛峰马上说道：“西姐，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西温婉地一笑，“子豪，咱们都这么熟了，你怎么突然这么客气呀，有什么话你说嘛。”
“西姐，是这么回事儿，我觉得咱们这个小馆吧在这种好地角，而且来咱们这里吃饭的人也不少，咱们做这种小生意，实在是太浪费了，不如咱们花点钱装修一下，弄个大一点的饭店，这样一定能多赚钱。”
李西有些诧异地看了牛峰一眼，苦笑了一下，“其实吧，我也早就这个想法，可是我大概算了一下，要想好好地装修一下，怎么着也得个十万八万的，我现在……手里只有不到五万块钱，怎么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