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位王爷这是怎么了,这才几天的工夫呀,就变化这么大。
石兄,这还不简单吗,此王爷非彼王爷,以前的王爷只不过是个五州节度使,现在的王爷是什么呀,是代王,代天行事之王,能和以前一样吗?所以,小弟劝你呀,别那么实诚,不该咱们管的事,尽量不要管,省得惹麻烦。”
石猛一脸不悦地说:“邓世光,你这是什么话呀,我们都是追随王爷多年的人,都是一心为王爷的,向来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出于公心,难道看到事了,装瞎子,不管不问,那王爷要咱们这些人干什么呀,全把景瘸子那样的人弄来得了。”
“你,你,你这个?”
石猛拂袖而去,邓世光无奈地摇摇头,“你这个石猛呀,你这样下去,将来一定会惹出大事来的。”
再说牛峰,从勤政殿回到后堂,坐在书房里生闷气,不大一会儿鲁岳桦从外面走进来,一见牛峰气鼓鼓地坐在那儿,知道他又不知道为什么生气了,于是走到牛峰的面前,小声地问:“王爷,午饭点什么呀?”
牛峰抬起头,看了鲁岳桦一眼,他本来想发脾气,可是见鲁岳桦眸如春水,笑如春风,他一肚子的气马上就烟消云散了。
“吃什么东西都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吃什么不挑,有得吃就行了。”
鲁岳桦灿然一笑,“那怎么行呢,王爷天天日理万机的,不吃点好的补补身子怎么行呀。对了,王爷,昨天晚上我卤了一盘状元蹄,你要不要尝尝呀,非常好吃的。”
“什么蹄?状元蹄?什么是状元蹄呀?”
“就是卤蹄髈呀。”
“卤蹄髈就卤蹄髈嘛,还叫什么状元蹄,我不以为是哪个状元的脚呢,不伦不类的名字。”
“哎哟,我的王爷,你这话可是说得不对,这状元蹄呀可是有来历的。”
“来历,什么来来历呀。”
“传说呀,以前有个书生在进京赶考,在路上的客栈里夜里读书到深夜,学得饿了,就出来各处找吃的,来到一个夜市的食摊儿上,随意地点上两盘卤猪脚作宵夜,吃远后赞不绝口。
那摊主马上上前恭喜,‘恭喜少爷,贺喜少爷’。那书生就问了,‘咦,掌柜的,我不过吃了两个蹄髈,何来之喜?’
那摊主指了指那个蹄髈说:‘少爷,您吃了这猪脚,定能金榜题名,‘蹄’与‘题’同音,好兆头,好兆头啊。’书生后大笑,不以为然。几天后他就上京赴考,没想到果真金榜题名,高中状元。”
鲁岳桦一边讲一边作着手势,就像说书先生说书一样,样子非常得可爱,把牛峰逗得哈哈大笑,拍了鲁岳桦香臀一下,“好好好,那我就尝尝这个状元蹄,看我能不能也中个状元啥的。”
鲁岳桦媚眼一挑,“王爷要是中了状元,那我不就是状元娘子了吧?”
“是是是,我要是中了状元,你当然就是状元娘子了。”说到这儿,牛峰突然醒悟,指着鲁岳桦笑道:“你这个小五儿呀,我差点让你给我饶进来了,我现在是代王,一个状元算什么呀,你可是侧王妃,不比什么状元娘子要尊贵得多吗?”
鲁岳桦见牛峰的脸色舒缓过来,咯咯笑道:“王爷呀,我看你刚才眉头紧皱,故意说个故事给你听,让你宽宽心的,你遇上什么事了,这么不高兴呀?”
牛峰就把柴慧的事跟鲁岳桦说了一遍。
鲁岳桦想了想,说道:“王爷,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讲当。”
“你是本王的女丞相,有什么话讲嘛。”
“我觉得那个景厚海虽说非常能干,可是他的人品……和石猛他们几个比,要差了许多,我总觉得那些喜欢拍主子马屁,对主子异常恭敬的人,没几个人品好的,到时候要是使坏,他们比谁的心都黑,脸比谁翻得都快。”
我现在要扮演的是一个贤君的角色,但是慈不掌兵的话你应该听说过吧,我是贤君,坏事谁来做呀,让石猛吗,那块粪坑里的石头,是又臭又硬,你让他死他都愿意,你让他做坏死,你杀了他他都不干,我能用他吗?”
牛峰看着鲁岳桦,脸色慢慢地变得严肃了起来,一字一句地说:“我什么时候说景厚海是好人了,好人能办什么事,只有坏人才能办大事,尤其是那些人品不好的,这些人办起事来无所顾忌,为达目的往往都会择手段,这才是我要用的人。”
“可是王爷,现在景厚海可是以副相之职掌正相之权,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要是要闹鬼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所以呀臣妾建议您多多亲近石猛他们那些人,不要太过宠信景厚海这个的奸邪之辈。”
牛峰冷冷地白了鲁岳桦一眼,“你这个小王,我还以为你出身皇家,会懂得一些为君之道呢。”
“什么为君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