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之的事,您是不是也知道?”
指的自然是包括母亲盯梢医馆及青之瞒着她的一桩桩。
叶瑾初正经了两分颜色,倒没正面回她,“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顾良秋摇了摇头,“什么都不肯说。”她不自觉地揉了口,总觉得那处堵了一口气,让她喘不过气来。
叶瑾初瞅了瞅她,出息两个字到底是硬生生被他吞回了肚子里,语气则缓了缓,“你别想得太多了,也许他有他自己的苦衷,只要知道他对你没恶意就成了。”
顾良秋低着头,“话是这般说没错,可是我这心里头着实很失落。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早就已经成了好友,好友之间又有什么好欺瞒的?我知他没有害我的心,只是我这心里真的不舒服……也不知是不是我太矫情了。”
叶瑾初摸了摸下巴,“上回我因着躲及顾三姑娘从而搬到医馆过了好几日的清净日子,那会附近便有盯梢的人,故而我私底下遣了人去调查,也才查到了搞的这些小动作。我当时明明暗示过你的,只是你粗线条,没有了悟出来;我也知你们之间的情谊,故而也没多说,本意是想让你们自己解决的,谁知还是弄到了这般的田地。”
顾良秋咬着唇,不发一言。
叶瑾初大抵也知道她心里不舒坦,倒是难得地说上了两句好话,“不过也无妨,青之这个人我也私底下让人查过,挺清白的。你与他认识了这么久,想必更清楚他对你的情意。”
顾良秋一下子就听出了重点,“……你调查过他?”她看他的眼神一下子热切了几分,“那您肯定也知道青之的身份是不是?”
“知道一些。”他倒是没隐瞒,回头再看顾良秋的时候,却似笑非笑道,“你也不用再问我,想必你自己心里头也是有答案了的。”
顾良秋一下子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脑子里乱糟糟的。
因着她的一蹶不振,二人默默对坐了半晌。
大抵是不习惯这般长时间的沉默,叶瑾初主动起了话头,“唔,对了,大年初二的那日,楚子博与我说了一件事。”
蔫蔫的少女果然被引了注意力,“什么事?”
叶瑾初拢了拢袖口,又换了个舒适的姿势才继续往下说,“他过来我院子里的时候,你爹爹正在他们府上做客,正好听到几句话。说是因为之前迟迟找不到我的人以表达歉意,你爹爹急得焦头烂额;大抵是怕这事儿传到我父亲耳里会惹来什么祸端,便先一步写了书信过去主动禀明了此事。”说到这里,他呵笑了一声,“当官的果然是厉害,犯了错后,找不到我人,竟找到我父亲那里去了。”
顾良秋下意识地回,“户部尚书是正二品,大抵是担心惹恼了您把他给告到叶尚书那边去了,生怕担不起责,会想着走捷径倒挺像他的作风。”
叶瑾初又笑了一声,“他是他,我是我,纵然是父子,他却代表不了我。”
顾良秋没搭腔。
这等事并非是她一个庶女能说出个所以然的。
“不止如此,你爹爹还收到了来自叶府的回信。”叶瑾初幽幽地看了看天,说得云淡风轻的,“回的人不是我爹,是家里的那位。”
顾良秋一下子坐得笔直。
能回一个四品官的书信,除了户部尚书,怕也只有身份不差的叶家人才能做到了。而叶瑾初不愿直接用那位替代了正经的称呼,摆明了那个人并不讨他的喜。
“那位在书信里说,待过完年,便会到这里走一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