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良秋照做，被逼着漱了好几次口之后才作罢。
未了，顾花容还紧张兮兮地顺着她的背，生怕还会出什么闪失，“现在没什么其他的感觉吧？若是有，你就与我说，我……我对不住你，五妹妹。”
她忍不住伤心地落起泪。
顾良秋一把挽住了她的手，眉眉眼眼都是笑，“二姐姐，您无须自责，我明白的，想来你是受了三姐姐的逼迫，我不怪您；相反，我还要感谢您，到最后您还是选择了我。”
她尽量把话说得含蓄简单干练，可自己的双眸里也泛起了泪光。
她当真是庆幸的，又觉得十分感激。
饶是三姐姐那般可怕暴躁的人迫着，一向胆小懦弱的二姐姐，最终还是站在了她这一边，选择保全她。
……这不是只要有勇气那么简单。
顾花容忽地止了哭声，抬眼愣愣看她，“五妹妹，原来你……都知道了？”
顾良秋则是老实地摇摇头，想了想，又觉得如此答复也不准确，便补充，“我只知道三姐姐会设计我，却没想到你会参与在这里头，是到后面您给我递茶的时候隐隐约约给猜到了几分。”
……叶瑾初前脚才提醒她不要去接任何人的东西，后脚二姐姐就借着赔罪的由头给她递来了茶；她把二者结合在一起联想的时候，还自责竟会如此怀疑二姐姐。
可转念一想，三姐姐想陷害她与别的男子有苟且之事，没往她吃喝的东西里下点药怕是无法如愿；而她一向防着三姐姐的人，自然是不会接了她们的东西。
故而会引她吃下或者喝下东西的人，想来是能让她信任的人，而二姐姐就是其中之一。
顾花容即刻愧疚得面色一红，“那五妹妹为何不拆穿我？”
她越说越小声，连头都不好意思抬了。
顾良秋倒直言，“我就是想看看二姐姐会如何抉择，是否还当我是那个曾经跟在您后头喜欢与您玩耍的小不点妹妹。”
顾花容没忍住泪流，眸子红通通的，“我……我真是糊涂，差点就害了五妹妹。”
顾良秋亦是耐着性子安抚她。
顾花容胡乱地点着头，只顾着哭，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到最后，顾良秋只得顺着她的后背，颇有些冲动想说了她与叶瑾初的那些事，可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不说。
如今情况没成熟，哪怕是说了，也没半点用处；除了让二姐姐看到她的希望，保不准什么时候不小心就说漏了嘴。
她忽地握了握顾花容的手，轻声说：“二姐姐，倘若我有翻身的时候，一定带您过上好日子，您且信我。”
顾花容愣愣地抬头看她，面上淌着两条来不及擦去的清泪。
她又是一阵胡乱点头，喜极而泣。
……她虽不奢望，可五妹妹有这样的心思，她已经心满意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