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来了她这里的几次,除了说话时需要落座的杌子,其他东西她压根都不碰。果然,汪氏点过头之后,茶盏还一如既往地放在原处,她也没有半点要拿它润喉的意思。
“你脸上的麻子前前后后也治了好些年了吧,不仅耗费了许多力气,也花去了不少钱;原本以为坚持治下去总会好的,谁知到现在也没看到半点效果,当真也是糟心。”随着糟心两个字说出口,汪氏的脸色又难看了一些,“……这府里头上上下下的,哪个不需要钱?当个主母要顾虑到种种,当真是难啊!”
大抵是汪氏今日的心情着实不好,连话说得都没平时的委婉。
顾良秋自然听出了话中之意。
无非是说她脸上的麻子不会好了,再治下去也没用,不过是浪费钱罢了。
这一点上,她却不能附和,府外的很多事,她都是借着出去看病的由头悄悄办的,若是顺了母亲的意,以后她出门便难上加难。
她低了低头,啜泣了一声便扑通跪倒在汪氏的脚边。
“母亲,您就让女儿再治个两年吧!女儿日日顶着一脸的麻子,当真也是生不如死,若是还继续治下去,说不定还有好转的可能;可若是就此放弃了,女儿不仅是这张脸毁了,就是这辈子也都没指望了!”
她呜咽了一声,忽地掩面哭泣,极力作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来。
“女儿也知道如此下去还得多花钱,这些年感谢母亲给了女儿治病的机会,以后的费用,除了月例,其他多出来的,女儿便自己想办法……”
汪氏轻斥了一声,“秋姐儿说的什么话,我又不是这个意思!”
神色却是缓了缓。
又义正言辞地说了几句之后,便把顾良秋虚虚扶了一把,“你既然要治,那就再治一段时候看看罢。只是方才母亲也跟你说了苦衷,这府里上下几十口人都等着吃饭,雁姐儿那边又是一笔省不了的开销,你这边的,母亲便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又假惺惺地表达了自己的无奈之感。
顾良秋很识趣,“女儿知道母亲当家也是不容易,能给女儿治了这么多年的病也是尽力了。”
汪氏的面上才有了点笑意,“秋姐儿真是个懂事的。”回头便直接道,“既然如此,以后你的月例要下调了。”
顾良秋嗯了一声,“全由母亲安排。”
庶女的月例本就少,早些时候说是要给她治麻子,故而她的月例有多给了二三十文。几十文钱能买什么?不过是对外说着好听罢了。
她倒无所谓,又不是依着府里给的这点月钱过活。
母女又说了几句话,汪氏达了目的起身便要走,顾良秋则不失时机地追了几步,“母亲您等等,女儿还有个不情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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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不惊喜,意不意外,震不震惊?
这样能表达我爱你们的心吗?哈哈哈哈哈哈哈,朕没疯,朕还能任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