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落雁嗤的一声，疼得一下子松了手，茶盏即刻就从手里头滑了下来，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汪氏大抵是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后果，眸中不免也现了几丝慌乱，回头便急忙忙地把少女被烫到的手给抓了过来，见只是手背有些红并没什么大碍，一张脸即刻又阴沉了下来。
她恨恨道：“活该，叫你总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如今遭报应了罢！”
顾落雁被烫到了手，这会儿正在肉疼，冷不防听得汪氏这般说话，即刻就恼了，“母亲说的什么话？报应？还不是母亲您推了我一把，否则我也不会烫伤了自己的手。”低头又看了看自己一片红通通的手背，不禁越看越气，“母亲当真是狠心，亏得您昏迷过去我还寸步不离地守着，生怕您出什么意外；您倒好，回头便送了我如此的大礼，您这心里头可还有女儿！您可知道，若非是这茶水不够烫，我这只手怕是要给烫坏还留了疤，届时看谁还敢要我！”
顾落雁越说越伤心，气得都红了眼眶。
汪氏也知道自己过火了，并没多争执，“你哭什么！我又不知道我这一推，你会给烫到手。再者茶也不烫，你便别拿了这由头与我闹，我现在还一肚子气。”
顾落雁倔强了抹了抹泪，气哼哼道：“被烫到的又不是您，您又有什么好气的！”
汪氏一下子便火了，“我有什么好气的？这就要问你自己了！”
顾落雁把头扭到一边，娇小姐的脾性上来了，张嘴便接了话，“我怎么了？我又做了什么惹得您不开心的事了？您随便找个人问问，您出事之后是不是一直都是我守着您？”
汪氏瞪她，“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会出事？”
顾落雁一下子又回过头来，红着眸子便要说话，汪氏却是瞪了她一眼，又极快地接了一句，“你是不是早知道秋姐儿的院子里有蛇？”
顾落雁即刻一愣，回话的时候眼神躲闪，“我……我怎么会知道？”
汪氏却是步步紧逼，“那你倒是说说，为何你从一开始就劝我别去秋姐儿的院子？死活拉着我，还找了各种的理由。我本来还觉得奇怪，如今把这些事儿给结合在一处想了想，总算是知道你为何会如此反常了！”
大抵是太过气愤了，汪氏还被口水给呛得咳了几声，顾落雁本是想过去帮着顺顺背，好一会却是没动。
咳嗽声一过，汪氏便又冷着脸道：“雁姐儿，我可是你母亲，你是什么样的脾性我最是清楚，整个府里能干出这种事的也就只有你了！你还不承认！”
顾落雁咬了咬牙，终是松了口，“对，是我做的。”
又恼羞成怒道：“我不过是想跟五妹妹玩玩罢了，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您至于这般质问我吗？”
汪氏听得瞪大了双眼，好一会才抖着双唇道：“开玩笑？你方才没听你大伯母说吗？里头有些蛇是剧毒的，若是把人给咬上一口，怕是要丧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