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则跟在自家主子身后,又嘀咕了一句,“姑娘,奴婢知道您是把叶公子当贵人看待,可这些字画也不过是出自他的手而已,您也不必非要亲自动手罢?”
顾良秋瞅了瞅怀中的这些字画,也懒得再多作解释,只是紧了紧怀中的这些宝贝。
梅香又不是如她这般重生过一回,自然不懂她此刻的心情。
这些字画现在是普通,可有朝一日也会如它的主人一般身价猛涨,她当然得如摇钱树一般好好护着。
别说让她亲自把它们安顿好了,就是日日让她枕着睡觉都愿意。
不多时,柳絮便顶着寒风回了来,在屋子里头接了梅香一杯热乎乎的茶水,便把顾二姑娘那边的情况跟顾良秋说了说。
“……奴婢过去的时候,二姑娘正脱了外裳俯躺在榻上,身上有不少的淤青;她身边的人给她上着药,她自个儿还在嘤嘤嘤地哭,面色红得可怕。奴婢后来多嘴问了一句,才得知二姑娘回院子之后便又发起了烧,如今也不知要怎么办才好。”
顾良秋当下便放下了茶盏,细细的眉都皱在了一处。
像她们这般不受宠的庶女,最是怕生病的时候,请不来大夫,又不能放任伤病而出什么意外,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最后,顾良秋只得穿戴好衣裳,在庭院里的各种植被掩护下直奔大伯母的院子,厚着脸皮请求她帮忙找个大夫。
徐氏二话不说,便带了个大夫直奔顾二姑娘的院子。
待把人都安顿好了之后,顾良秋与徐氏道了谢,徐氏摆摆手表示不必客气。走到一处僻静处的时候,却是看着她幽幽叹了一口气,“有时候总是想,你们生活在汪氏的眼皮底下也是凄惨,还不如早早就嫁人了省心。可回头再琢磨的时候,又觉得你们小小年纪的就成了亲,也不知会不会遭了别人的欺负。”
顾良秋嗯了一声,心里亦是惆怅。
当真觉得大伯母说的一点错也没有。
徐氏忽地抬了她一眼,又意味深长道:“……那刘老爷是临安城的大富人,想来那宅里头也是复杂得很,秋姐儿若是嫁过去了也得注意些,当心遭了别人的计。”
顾良秋亦是回头看她,心里思量着要不要把她与刘二少达成的共识隐晦地透露给大伯母知道,想了想,还是没去开那个口。
总归不用多久,刘二少便会上门来了。
她朝徐氏福了福,很是乖巧地答,“谢谢大伯母,我知道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