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波才、林冲留守京城,稳定局势,待各位捷报传来。”
只言片语之间,王莽便将部署安排妥当,让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缓和。
寒浇三人虽心中仍有疑虑,却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能各自领命,率领麾下士兵匆匆离去,待三人走远,林冲才低声对王莽说:“大人,这三人野心勃勃,恐难掌控,需多加提防。”
王莽望着三人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手指轻轻敲击着马鞍:“放心,他们若安分守己,便罢了;若敢有异心,我自有办法让他们付出代价。”
说罢,王莽便调转马头,对身后士兵下令:“回城!”
王莽勒马入宫,没有片刻耽搁,径直走向禁军统领府,宫门处,他抬手止住欲通报的侍卫,冷声道:“陛下受惊昏迷前口谕,由我暂掌京中所有兵权,谁敢阻拦,以宫变同党论处。”
话音未落,波才已率五百西凉锐士围了统领府,刀光映着府内侍卫的脸,吓得他们纷纷弃械,王莽则是踏入正厅,禁军统领刚要争辩,林冲已按剑上前,眼神如刀:“统领是要抗旨?还是想步南宫长万的后尘?”
统领脸色煞白,颤巍巍捧出禁军兵符,半个时辰内,王莽以“陛下口谕”为令,让波才接管禁军大营,林冲镇守九门,又命人将京中各卫所的校尉召至兵部,他早备好了写满“通南宫长万”罪证的文书,校尉们刚到,便被西凉兵按在殿内,见文书上有自己的“签名”(实为伪造),再看阶下寒光闪闪的刀斧,没人敢不从,尽数交出兵符。
从入宫到收尽京城兵权,不过两个时辰。
当王莽坐在兵部大堂,把玩着堆成小山的兵符时,宫外的夕阳刚落下一半。
消息传至三路追兵处,如热油泼雪,寒浇在东路刚追上南宫长万的后卫,听闻京中变天,气得一口血差点喷出来,马鞭指着京城方向怒骂:“王莽匹夫!竟敢趁火打劫!”他当即甩鞭回师,“杀回京城!夺回兵权!”
尔朱荣在西路正盘算着如何私吞南宫长万的粮草,得知消息后,手指猛地攥紧马鞭:“好狠的手段!”他即刻下令撤军,却没直奔京城,而是绕路往西边走,想看看寒浇和郭汜的动静,再坐收渔利。
郭汜本就在南路消极怠战,听闻兵权被夺,当场摔了酒坛,怒吼着率步兵往京城冲:“老子不追什么反贼了!先宰了王莽这老东西!”
在南路战场消极怠工的郭汜离京城最近,他在果断放弃追杀南宫长万以后,便立即率步兵杀至京城南门,只见其隔着护城河,勒马而立,望着城楼上严阵以待的守军,怒目圆睁,骂道:
“王莽老贼!快开城门交出兵权,否则老子踏平京城,寸草不留!”说罢,便见郭汜挥刀下令,“架云梯!给我攻!”
一众步卒们扛着云梯冲向护城河,刚要搭浮桥,城楼上忽然传来异动,原来是王莽早已做好准备,提前命令士卒搜寻好火油和箭矢,待郭汜麾下士卒一靠近,便抛掷罐装火油,并且发射火箭。
一时间,火星如骤雨倾盆,簌簌落下,郭汜麾下的士兵们来不及防御,惨叫声连连,顿时伤亡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