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静,你刚刚就该往死里揍他。”仇文的怒火被夏小雨三言两语撩拨起来。“我这叫怀才不遇,用自己的方式跟世俗抗争,你竟敢说我装逼。枉我平时总帮着你骗老板娘。你不仁我不义,你上次偷拍旦飘飘素颜照的事,呵呵……”
尼墨冲上来捂住仇文的嘴,为时已晚,旦飘飘已经听见了。
“我的素颜照?”旦飘飘眯起眼,打量着焦急万分的尼墨,“我几万年……几万块钱一个月的化妆品都舍得买,来维护我盛世美貌,你竟敢偷看我素颜,还偷拍?”
“老板娘不要生气。”夏小雨终于吃完了,轻轻回头对老板娘说,“尼墨可是对您崇拜有加。”
“闭嘴,闭嘴。”尼墨小声地抗议着,希望夏小雨能停下来。
“哦?他怎么说我呢?”旦飘飘饶有趣味地听着,手里开始把玩一把水果刀。
众人都知道那是痛下杀手之前的预兆。
“他说,全世界的女人,都该向您学习,您是女性的楷模。”夏小雨已经开启了无所畏惧的模式,“世界三大邪术,华区ps,太极国换头,还有东瀛化妆术。可你一人就能集三国之长,一手化妆术堪称易容,胜过ps和换头,令东瀛人羞愧。据说,有一次您微服出访,哦不对,素颜买菜,得罪了某个地下帮派,结果他们飞天遁地,踏遍碧落黄泉都找不着您。就是因为您当时没化妆,化完妆后,再也没人能看出妆前妆后是同一个你。”
“哼,我今生今世不曾在人前素颜,那是唯一一次意外。”旦飘飘问夏小雨,“你平时爱吃猴脑吗?你来我们这,我也没什么大菜可以招待你,不如今晚尝尝咸鱼猴脑。”
旦飘飘双眼的眼神,就像剔骨刀一样在尼墨天灵盖上划来划去。
尼墨嗷地一声,抱着脑袋跑出去了。
夏小雨认真地说:“不可以哦!吃这个是违法的,猴子和我们人是近亲,我们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几只禽兽一听,有些尴尬。
旦飘飘随即对夏小雨说:“我们自然是开玩笑的。小雨姑娘,你在我们人才站住了一夜,闷不闷呢?我们这离市中心还挺远的,你要是闷了,不如去市中心住一住,灯红酒绿的,乐呵乐呵。”
夏小雨坚决地摇摇头,跟在尼墨后面,上学去了。
旦飘飘忧心地说:“这个女娃娃太能生事了,一顿早餐把我们搞得鸡飞狗跳。再这么下去,尼墨迟早要把我们全暴露了。”
武静笑嘻嘻地说:“你是鸡还是狗啊?我觉得夏小雨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尼墨。我今晚就把他商业保险受益人换成我,然后弄死他。”
说起商业保险受益人,旦飘飘才想起来,拿起那个文件,翻到最后一页。
“我的受益人,写的是夏小雨,还有一份委托书,委托她成为我的受益人。”旦飘飘想了片刻,“好会算计的夏小雨,用一份商业保险,既收买了你们,还给自己变相地投资了。如果我没猜错,平平安安有限公司也是夏大宇的吧?”
仇文手指头一顿噼里啪啦,已经在手机网页里查询到相关信息。
他摇摇头,“公司是夏小雨的。”
“这丫头可真够厉害!”武静钦慕万分,“我要是有她一小半的脑子,哦不,百分之一的脑子,我也不至于沦落到这里来。”
“有钱人果然非同凡响。”仇文也不得不服,“这种雁过拔毛,一箭三雕的好事,她能做得如此令人心悦诚服。”
“世界上就是你们俩这样的傻子太多了,夏家才发达的。”旦飘飘说,“受益人是她,你们心悦诚服个什么劲?都说完了吗?我要说正事。”
武静和仇文连忙围了上来。
旦飘飘说:“我昨晚嘱咐你们要盯着夏小雨,她有什么动静没?你们没跟尼墨说吧?尼墨这狌狌嘴上也太不牢靠了。”
武静抢先说:“她九点多的时候,去尼墨房间找尼墨聊天。最后尼墨说了句不行这可不行,过会夏小雨就出来了,满脸不开心,回自己房间了。”
“你呢?”旦飘飘问仇文。
仇文是个夜猫子,他后半夜一直趴在夏小雨门外,监控她的手机信号。“她在网上搜索了一些字眼,什么不老病、侏儒症之类的。”
“还有吗?”旦飘飘问。
“还有浏览了一下夏大宇的新闻,我的网文圈名,把我的作品和评论都看了一遍。老夫还以为她是老夫的铁粉呢,原来是尼墨跟她八卦了。”仇文红着脸说。
“这笔账,我回头跟你算。”旦飘飘一字一句地说。“我总觉得夏小雨来者不善,目的不纯。你们再好好想想,有没有暴露过什么秘密。”
“老板娘,我想来想去,我们最大的暴露,应该是……”仇文盯着旦飘飘。
“应该是你为了五万块让她住进来。”武静立刻跟进,补旦飘飘一刀。
“过去的事,不要再提。”旦飘飘连忙岔开话题,“我想好了,制定一个驱逐夏小雨的计划,全方位给她不自在,让她负气离开,知难而退!这个计划就叫做……嗯……”
旦飘飘一时卡住了。
“就叫伙计豁命拯救贪心失足老板娘计划。”武静抖着脚说。
“咳咳,就叫驱雨计划。”旦飘飘站直了腰杆,直接拍板。当领导的,无论是对是错,气势要拿捏住。
“咋不叫驱风呢。”仇文小声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