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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让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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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线:假如没有沈棠(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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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曜心中的石头也落了地。

    没有影响就好,不幸中的大幸。

    “那,关于全恶……”

    问这话的人却是长久不语的魏楼。

    沈棠:“我记得,只是缘分尽了便是尽了,人间属于他们的,而我不能多加干涉。”

    魏楼问了个众人都默契避开的问题。

    “那段经历是真实存在的吗?”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是否真的有这么一个世界,他与他熟悉的故人都还活着,先主未死,他们在和平的年代一起创造理想中的盛世。他也没对先主产生误解,更未犯下大错。

    沈棠反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是假的?”

    这句话让魏楼险些失控。

    “是真的?”

    沈棠:“自然是真的,大小世界,亿亿万万,同时存在着无数的天地和无数个你,只是你不知道。也有可能,在我也接触不到的层次中,也存在着无数个我,而我不知道。”

    魏楼唇瓣翕动了好几下,半晌才干巴巴地道:“如此听来,贤君与凡人也无不同。”

    沈棠故作无奈地摇头。

    尔后狡黠一笑道:“君侯你又忘了,我说过——神的身份,是君侯你赋予泥塑的。”

    与凡人无不同,不很正常?

    无人知晓,魏楼此刻的心脏跳得多快多响。那一瞬,他似乎能在身体中感受到另一份对他来说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感情,好似成了方才画面中的“自己”:“是我忘了。”

    “那这回可要记清楚了。”

    “嗯。”魏楼压下那阵来势汹汹又飞速消失无形的悸动,吐出浊气,“不会忘了。”

    “都别愁着个脸,回去摆庆功宴。”沈棠转身拍手招呼众人,替少美庆祝他顺利晋升至臻,也替公义庆祝一下,他距离至臻又迈出了一小步,说完又有些可惜,“唉,为何公义不能也被卷进来呢?白白浪费了多少机会……”

    全恶的班底也是独领风骚的存在。

    让公义找他们凑一凑,名额也刷满了。

    栾信也后知后觉想起来这茬,心痛到无以复加——为什么自己要在画面外而不是画面内?为什么画面外的自己就不能复制文士之道?这跟看着金山银山却不能碰有什么区别?

    沈棠拍着他手臂宽慰。

    “唉,没事儿,咱们还有机会。”

    林素这边就是一个机会。

    他的文士之道至臻仪式只是没有成功,却不代表彻底失败,其实还有挽救的机会的。

    林素:“……”

    他大概知道沈棠为何愿意给他好脸色了。

    前不久还对峙撕破脸,群臣看魏楼叔侄都有些别扭,沈棠却没有这些顾虑,待魏楼亲近了不少:“难得有人破费请客,吃好喝好。”

    其他人听这话,一个个放开了吃。

    寥嘉笑得比哭得难看。

    主上,这真是自己的好主上。

    看着全是饭桶的同僚更是眼前一黑。

    这一个个像是吃贼的,真是嘴下不留情。

    沈棠兴致好,喝了不少酒,任由酒精在体内横冲直撞,不多会儿便有醉意微醺。她单手托着腮,看着众人打打闹闹发酒疯,浑然没了一国臣子的端庄严肃,不由有一瞬恍惚。

    不多时,她视线扫过即墨秋几个的方向。

    兄弟俩一个摆手想推掉敬酒,一个偷偷摸摸借着碰杯的机会,将能让人加速醉酒的蛊虫混出去,不由摇头。视线再挪了挪,吴昭德这厮已经被公西仇祸害,几坛下肚就喝得满脸通红,天旋地转,他端着酒杯一步一晃到了公肃大义几人处,含糊着要拉着二人拼酒。

    秦礼只是抿了两口敷衍。

    见吴贤依旧不走,他给赵奉使了眼色。

    赵奉了然道:“我去灌醉他。”

    今天不把吴昭德喝个半死就不姓赵。

    再挪一挪视线,无晦正与元良举杯共饮,脸上也浮现松快笑意,不见此前愁绪。宁燕等人不怎么好酒,也不想醉得失态,便与交好的同僚去了角落吃菜闲聊。要是有喝高的同僚晃悠悠过来,还会被白素一手拎走。沈棠给顾池下的禁酒令时不时上线,这回也被禁。

    他只能厚着脸皮往白素这边挤。

    白素没拒绝,但也没答应。

    几个平日见面比较多的女将打趣:“顾相怎跑到咱们女人堆了?不去与他们拼酒?”

    “你这话不妥。”

    “哪里不妥了?”

    顾池道:“怎能以男女区分?好酒的又不只是男人,不好酒的也不只是你们女人。”

    不要刻板印象啊。

    待在这里只是图个清静。

    不过——

    不好酒不意味着不会喝酒。

    这又是免费的庆功宴,即便平日不怎么沾酒的人也会喝上一坛半坛,这场庆功宴直接开到了大半夜。寥嘉结账之时,看着账单欲哭无泪:“这帮人冲着吃光我棺材本来的。”

    不过,谁叫他理亏呢。

    在公西仇煽风点火之下,后半夜就没几个人还能站着的,沈棠勉强还站得稳,让人将这些醉鬼都送回各自府上:“你炼的什么蛊?”

    公西仇:“照着大哥手札养的。”

    他也不是玛玛,也不能随时随地变出酒水,偶尔出差在外打酒也不方便,便萌生出了歪点子。有一种蛊虫储存方便,丢入水中,入水即化,无色无味的清水眨眼就能变成香醇馋人的美酒。大哥也不是天天有空闲给他炼制这种蛊虫,公西仇只能撸起袖子自己干了。

    沈棠醉得感觉眼前都有重影了。

    回到了王庭寝宫,她也懒得洗澡了。

    将自己往床榻一甩,脑袋刚沾上床榻就放松全身进入了黑沉的梦乡。直到大天亮,没有一人醒来,即墨秋收到消息去看,表情古怪。

    “阿年,你炼的什么酒蛊?”

    公西仇掏出手札。

    “喏,这种。”

    即墨秋默默看了两眼,默默合上。

    叹气:“我去炼制解蛊药。”

    他就说为什么自己囤的毒菌这么快见底。

    合着都被公西仇消耗掉了。

    “他们中毒了?”

    “放心,不严重,就是噩梦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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