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
晓是心里有所猜测，也没想到真相比他猜测的要更恐怖。
半晌，他的语气有些艰涩地问：“他到底是什么人？”
首先，不可能是s级玩家。
s级玩家虽说拥有突破空间壁垒的能力，不受规则束缚，但s级玩家想要进入低级世界，实力受到的限制非常大，而且还有次数限制，无法像陆疾这般随心所欲地去哪个世界。
更不可能是传说中的半神。
那些半神已经很少管游戏世界里的事，他们要管的是整个诸天世界的大势和稳定，不会轻易进入被主系统盯着的世界，以免被主系统认为他们破坏规则。
所以，陆疾到底是什么东西？
顾玖没说什么，她取出一本括印的《乾坤》功法递给他，“这部功法对你感悟空间规则应该有用。”
霍廷看向她递来的功法，抿了抿嘴唇，伸手接过，说了一声谢谢。
“好啦，我知道你忙，你走吧。”顾玖和他挥挥手，笑容如水般柔和，“你不用担心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霍廷深深地看她一眼，到底没再说什么。
他知道她有秘密，这秘密和陆疾有关，陆疾的来历成迷，危险性极大，拥有不可控制性，他当然担心顾玖会受陆疾牵连。如果陆疾只是一个玩家，凭顾玖的本事，自然能护着他，但他却是一个不知来历的存在……
霍廷在心里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顾玖也回到公寓，洗漱过后，躺到床上。
她很快就睡着，一觉睡到翌日午时。
窗帘没有拉上，眼皮被光线刺得难受，她伸手拉起被子，整个人缩在被窝里，赖了会儿床，方才慢吞吞地爬起身。
公寓里空荡荡的，顾玖没有多呆，直接回到现实世界的空里。
正好是周末，顾家人都在家。
看到顾玖从楼上走下来，顾家人都非常高兴，连准备去图书馆刷题的顾明礼都重新折回来，将书包丢在沙发上。
顾明礼走过来，给他姐一个拥抱，“姐，你今天在家啊。”
顾玖嗯一声。
“阿玖，吃午饭了吗？”舅妈温爱英问，听她说没有，赶紧去叫佣人张罗吃的。
小侄子顾亦清扑过来，扑到姑姑香香软软的身上，用力地嗅了下，高高兴兴地说：“姑姑身上香香的，很好闻。”
顾玖摸出一个小香包系在小朋友脖子上，“这是灵草香包，小清儿戴着，别取下来。”
这香包是青云观的道姑们亲手做的，里面是处理过的灵草，灵草能蕴养普通人的身体，能强身健体。
顾亦清非常喜欢，小手摸着香包，甜甜地笑着。
顾玖又摸出好几个灵草香包，每个人都发一个，让他们随身戴着。
青云观的道姑们塞了很多给她，都管够。
顾家笙和顾明杰父子俩有些哭笑不得，这东西看着很精致，特别是上面的刺绣，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光是这工艺就价值不菲。
只是再怎么看，女孩子和小孩戴着很好看，他们这些大老爷们戴在身上算什么？
顾玖提醒，“舅舅，大哥，里面是灵草，对身体有好处。”
“就是啊，爸爸你和大哥不能歧视它，这可是姐给的。”已经成为姐吹的顾明礼将香包揣起来，厚脸皮地又去讨了一个。
他为女朋友讨的。
这东西一看就很适合女孩子，而且还能强身健体，给女朋友弄一个正好。
顾玖大方地再给他一个，“等它的香味淡了你再来找我要。”
“谢谢姐！”顾明礼欢天喜地地收起来。
顾玖在家里悠闲地过了几日无所事事的生活，终于返回无界城。
发现陆疾仍是没有回来，她便去战斗场，约上秦荒他们打一场。
大小姐归来，战斗场的挑战赛区热闹起来，很多听说过顾玖名声的a级玩家都跑过来挑战她，迷弟迷妹们纷纷过来捧场，叫得嘶声裂肺。
柴颖颖蹲在场外，等顾玖结束一场战斗，猛地窜过去。
“大小姐，你的实力又变强了。”她竖起大姆指，“听说你的后援团数目已经超过四位数，真不错啊。”
顾玖正在擦汗，闻言转头看她，“后援团？”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这东西？
难得看到她惊讶的样子，柴颖颖憋不住笑了，伸手将一个女孩子扯过来，“呐，这是你的后援团的团长之一。”
顾玖看向一脸激动地看着自己的女孩子，“艾茹意？”
艾茹意清纯的脸浮现红晕，双眼湿漉漉的，激动地说：“是啊是啊，这是我和许辰风组织的，他们都是真心喜爱大小姐您……”
听完她的话，顾玖不禁哑然失笑。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玩家的生活也能这么丰富，连现实世界里的那套追星都搬到无界城。
看着双眼亮晶晶地求表扬的艾茹意和许辰风，她伸手拍拍两人的脑袋，“谢谢你们喜欢，不过我更希望你们能将心思用在锻炼自己，在游戏世界里努力活下来。”
两人赶紧点头，他们都不想死，肯定会努力的。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喜欢大小姐，甚至因为喜欢她，向她学习，能让他们在游戏世界里遇到突发情况时更加理智冷静。
“顾姐，你放心，现在艾姐很厉害的。”许辰风难得赞了一下艾茹意，“她以前遇到鬼怪时只会哭着找人庇护，现在都会冲上去厮打鬼怪。”
柴颖颖：“这么猛？”
看不出来啊，原本一个被齐老大嫌弃的整容怪，竟然脱胎换骨，大小姐的感化这么厉害的？
艾茹意羞涩道：“和大小姐相比，我还差得远呢。”
她真的很崇拜顾玖，特别是听说顾玖在游戏世界里的表现后，恨不得自己当时就跟在她身边，瞻仰大小姐的英姿，很后悔在“笼中鸟”副本时没抓住机会。
柴颖颖暗暗摇头，脑残粉没救了。
结束一天的战斗后，柴颖颖邀请顾玖去聚餐。
“咱们很久没聚啦，我叫了齐老大、阮圆、路海笛、万星洲、曲阳……”
顾玖心中微动，道：“行，那就一起去。”
她看了眼艾茹意两人，将两人也叫过去。
聚餐的地方是一家自助烤肉店，顾玖想到玩家们都是大胃王，也不奇怪他们的选择。
顾玖和柴颖颖到时，其他人已经来得差不多。
见到顾玖，纷纷站起来招呼，阮圆和万星洲更是激动得跑过来，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总觉得很久没有见到大小姐了，怪想念的。”阮圆笑着说。
“可不是，我这次在游戏世界里待了一个月。”万星洲抱怨道，“加上现实世界的时间，都快两个多月没见过大小姐。”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和顾玖说话，表达的意思差不多。
现实世界的流逝时间并不长，但架不住他们时常要进入游戏世界，加上游戏世界里待的时间，加起来就长了。
明明现实世界只过了一年，但其实已经活了好几年。
“咦，这是许辰风？”葛光看向跟着顾玖来的两人，对许辰风还有印象，“这姑娘很面生，没见过呢。”
艾茹意乖巧地朝他笑，“葛哥，好久不见啦。”
葛光一脸迷惑，“你认识我？”
艾茹意点头，小心地看了眼坐在不远处冷艳高贵的齐老大，对他很有心理阴影，小声说：“我是艾茹意。”
“艾……”
葛光顿时呛住，连双胞胎姐妹凌欢凌乐也一脸惊讶地看过来，只有齐玉衡连一眼都没施舍过来，依然维持他死洁癖的冷艳高贵。
玩家的记性都不错，瞬间就想起第一次见艾茹意的情况。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葛光惊奇地说，“你以前的脸不是这样的，下巴尖尖的能戳死人，眼皮开裂，大得夸张，鼻子像塑料，又假又僵，还有嘴巴，一看就是打过针的，嘟得像烤肠……”
众人：“……”
艾茹意羞窘得恨不得钻进桌底。
这黑历史不说旁人，连她自己都受不住。最后还是顾玖将她揪过来按在一个座位上，笑着说：“现在才是小艾的真正模样，你们看，是不是很漂亮？”
葛光这大直男很直白地点头，“确实好看。”
凌乐凌欢看了一眼，心知艾茹意以前那样子分明就是整容整过头，现在应该是用无界城的修复丹之类的东西修复回来，算是改邪归正。
“挺好的。”姐妹俩纷纷说。
艾茹意感激地看着她们，乖巧地坐在顾玖身边，紧紧地挨着她。
众人一边吃烤肉一边聊彼此的近状，气氛十分热闹。
等吃得差不多，顾玖道：“正好你们都在，今天我给你们送道具。”
玩家们先是一愣，然后起哄起来，“哎呀，大小姐果然大方！”
“大小姐，你怎么要给我们送道具？是什么道具啊？你在游戏世界里弄到的？”葛光笑嘻嘻地问。
顾玖嗯一声，“我现在是a级玩家，以前的道具都用不上，放着也是浪费，不如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