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省城教授做手术要三千块钱，那可是红牛，整整三十张”司机师傅做了一个夸张的手势，“没办法，我朋友只能让李主任做。”
“手术后怎么样”肖凯来了兴致。
“特别一般只能还行吧。”司机师傅不屑的道，“切不到一公分的东西，我哥们在床上竟然躺了一天半要医院就是不靠谱。”
“”
肖凯无语，差点没晕死在出租车上。
切肺结节，躺一天半，这些关键词像是一连串的子弹似的准确命中了他的心脏。
无形之中仿佛有一只手攥住肖凯的心，让他呼吸困难，全身乏力。
自己还在临床的时候也经常切肺叶，术后两天患者能拎着胸瓶下地就已经算是很皮实的了，只躺一天半这都不满意
“住了多久出院的一周两周”
“水平再差也不至于那么差。”司机师傅转过头开始维护江海市三院。
再差也是自家江海市的医院，不能被外地人笑话不是。
“一天半的时候下地溜达，第二天复查了一个片子，然后拔管就出院了。”
听司机师傅这么，肖凯久久无语。
术后第一天下地，第二天拔管，第三天出院，这种水平在司机师傅嘴里出来竟然只是一般
自己理解错了，他们完全不懂，也没见过从前大揭盖手术的患者。
肖凯心里想着，嘴里却泛起一片苦涩。
他回忆起示范手术后胸瓶的事儿。
水平真高啊
“你去三院也是找李主任看片子吧。”司机师傅专心看路，随口问道，“怎么没见你拿资料呢”
肖凯心中一动，“师傅，去三院看片子的人多”
“还行吧，我最近一周拉了两个附近县城来的患者家属了。”司机师傅道，“你什么都不带，可是吃亏。不过医院也真是黑心，我哥们拿着片子去的，住院后又查了一个，做手术前一个时不到又去查了一个。”
“啊”肖凯一怔。
“你，做这么多ct要吃多少线。”
“怎么查这么多”肖凯有些迷茫。
“黑呗，医院的检查据都有提成。”
“那是私立医院。”肖凯忍不住纠正，“公立医院提成都没办法走账，这话不对。”
两人聊着，很快来到三院。
医院不大，几间大楼看着还很新，肖凯拿起手机拨通周从文的电话。
“周，还记得老哥么。”肖凯笑哈哈的道，带着一股子平易近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肖助理你好。”
“现在是主管临床的副院长喽”肖凯道，“你没上手术就好，我办点事儿，路过你们医院，忽然想到你来看看。”
“哦。”周从文的声音有些平淡、冷淡、冷漠。
肖凯一怔，心里很不高兴。
“别着急，我知道躺着的时候很难便出来，放轻松。”周从文的声音传来。
这是在床头
又不是普外科和消化内科，怎么还要看患者大便呢肖凯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