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离开了秘书长办公室。
皮尔斯依然站在窗前没动，平静的脸庞倒映在窗前，一时间有些出神。
尼克·弗瑞已经没用了。
今晚，他会失去一个这个老朋友。
但同时，神盾局会重归他的掌控。
……
傍晚。
华盛顿，某住宅区，尼克·弗瑞的家。
结束一天的忙碌，他颇为疲惫，好在事情的发展，跟他想的差不多。
由于大部分人不清楚九头蛇的危害，现在的舆论已被扭转过来。
民众的关注点，从神盾局和九头蛇，变成了神盾局成立的超级英雄团队，复仇者联盟。
同时，钢铁侠加入复仇者联盟，以及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被冰封七十年回归的新闻，短时间内，瞬间响彻了整个世界。
人们甚至已经开始拿美国队长和蝙蝠侠作比较。
从各方面意义上来讲，美国队长的声威，都要大于蝙蝠侠。
毕竟，前者是陪伴着这一代孩子长大的童话般的人物，后者仅是近段时间声名大噪的新崛起的超级英雄。
是的，在美国队长面前，如今的超级英雄，每一个都是“新”的超级英雄。
之所以要重点强调美国队长，正是因为史蒂夫·罗杰斯这个名字包含着的国民度。
任何事情，只要美国队长站在前面，尤其是活着的美国队长。
没有人会怀疑其行为的正当性。
让美国队长成为神盾局麾下超级英雄团队，复仇者联盟的成员，便代表着美国队长为神盾局展台。
其意义，还要大于蝙蝠侠之于正义联盟。
思索之际，尼克·弗瑞眼睛余光瞥见一抹阴影，目光一凝，坐起身子，来到餐桌边上。
假意倒水，另一只手却放在餐桌下方的暗格处。
这里有一只手枪。
“九头蛇……”
尼克·弗瑞立刻猜到这帮围在屋外的敌人来自何处。
显然，自己在神盾局的所作所为，已经深深威胁到了九头蛇。
九头蛇决定除掉自己。
“我等你们很久了！”
说话间，尼克·弗瑞猛一闪身，来到墙后躲避。
此时。
咻咻咻咻咻咻！
装上了消音器的枪械纷纷喷吐火舌，无数子弹铺天盖地的打破了尼克·弗瑞所处的房屋玻璃，朝他原本所在的餐桌后方爆射而去。
尼克·弗瑞被这强悍的火力压制得头都抬不起来。
他脸色阴沉得几乎滴出水来。
如此明目张胆的攻击他这个神盾局局长，九头蛇这真是撕破了脸皮，彻底不打算再继续隐藏下去了。
他按下手上的一个按钮，召唤了尚在华盛顿的各大复仇者联盟成员。
既然如此，就让这帮九头蛇的人看看，复仇者联盟成员的厉害。
下一刻，脚下的地板微微震动。
黑卤蛋似乎意识到什么，脸色大变。
轰隆！！
巨大的爆炸从脚下产生，惊人的火光伴随着恐怖的冲击波，几乎将整栋房屋炸上天去。
火焰和冲击波瞬间淹没了黑卤蛋，将他变成了灰灰。
……
另一边。
复仇者联盟众人收到提示，摸出手机，屏幕上方出现一个定位红点。
一帮人各施手段，分别朝尼克·弗瑞所在的地方跑去。
托尼速度最快，身穿盔甲的他，只用了几分钟时间，便来到此地。
然而，他眼前的房屋已被炸毁、散架。
废墟中浓烟滚滚。
周围武装到牙齿的敌人将房屋团团包围，尚未来得及撤离。
托尼脸色凝重，感觉到不妙。
不是为自己感到不妙，而是为变成废物的房屋中的尼克·弗瑞感到不妙。
就眼前的形势来分析，哪怕尼克·弗瑞是神盾局唯一的十级特工，特工之王，只怕也危险了。
砰砰砰砰砰砰！
托尼迅速解决敌人，过程中，其他人纷纷来到现场，包括美国队长、黑寡妇、鹰眼、章鱼博士，以及，刚确定代号为“交叉骨”的朗姆洛。
复仇者联盟全员到齐。
“怎么样？”
美国队长脸色严肃。
“不知道。”
托尼脸色凝重，看着这片废墟，只觉得无比棘手，无奈道：“敌人动手很快，不清楚尼克是否还存活。”
“谢特！”
朗姆洛无比愤怒，二话不说，迅速冲入废墟中找人。
“你们灭火，我和朗姆洛挖人。”
美国队长吩咐完后，跟随朗姆洛一同冲入仍有大火燃烧的废墟。
身为注射过血清的超级士兵，他在恶劣环境的生存能力，远远大于在场的所有人。
鹰眼和黑寡妇对视一眼，也行动起来。
章鱼博士则在外围帮助灭火。
很快。
一个烧伤严重，全身都是弹痕的男人，被罗杰斯和朗姆洛带出来。
“尼克……”
大家围在他面前，脸色凝重。
“还有心跳，只要有心跳，就能救得活。”
罗杰斯吐了口气：“不用担心，现在的关键是，找出幕后真凶。我们要确定，这帮杀手是不是九头蛇派出来的。”
“尼克？”
托尼扫描了尼克·弗瑞的身体，突然瞧见他睁开了眼睛，张了张嘴。
“尼克！”
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紧紧握住尼克·弗瑞的手，沉声道：“你想说什么？”
“幕后黑手……”
尼克·弗瑞双目充血，气息萎靡，却咬牙切齿：“是蝙蝠侠！要杀我的人……是蝙蝠侠！”
“什么？”
“蝙蝠侠？”
“这不可能！”
复联沸腾。
盔甲下的托尼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就连黑寡妇、鹰眼和章鱼博士，都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美国队长眉头紧锁。
尽管他知道蝙蝠侠的事迹，但对蝙蝠侠缺乏足够认知，更没同蝙蝠侠有过接触，倒也不觉得不可能。
而在他们身边，交叉骨，朗姆洛闻言，也露出惊骇之色。
但是，如果有人一直观察朗姆洛的表情，就会发现，他看着面前的尼克·弗瑞，在后者说话时，不经意间，二人对视了一眼，同时露出狡猾之色。
……
纽约。
安东收到了一个来自军方的消息。
“什么？”
他脸色有些惊愕：“死了，都死了？”
国防部长，约翰·克勒传来消息，昨天军方从纽约警局带走的那些眼镜蛇组织的囚犯，白幽灵、萤火虫、扎坦，甚至是安娜，还有迪斯特罗，全都是死在了军方的监狱中。
军方暴怒，气到跳脚，立刻揪出奸细，但找到对方时，对方已经吞枪自杀。
老实说，奸细如果不自杀，也许还没办法这么快把他揪出来。
由此，足以可见，九头蛇多年经营，已在老美本土，乃至全世界，组建了多大的一股势力。
“我这边没有情报，不过，九头蛇的大头，都在神盾局。”
安东道：“你们可以对神盾局施压。特别是亚历山大·皮尔斯，我肯定他就是蛇头之一……有证据，但证明不了皮尔斯就是蛇头……你立刻来纽约，我把证据展示给你看……活的，不过很麻烦，对，不交给你们当然是害怕现在的情况，你看，那些人都死了！”
一通交流后，安东眉头微皱。
铃铃铃！
突然，艾迪又打来电话。
“老大，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遇袭……他现在已经躺进医院了，情况不妙……”
说着，欲言又止。
“是吗？”
安东小小的吃了一惊，颇为意外，但也感觉在意料之中。
黑卤蛋遇袭，完全合理。
“还有，托尼·斯塔克主动联系了我，他告诉我，尼克·弗瑞昏迷前，曾说出了凶手是谁。”
艾迪说到这里，顿了顿。
“是谁？”
安东好奇。
“尼克·弗瑞说，幕后黑手……是蝙蝠侠，要杀他的人，就是蝙蝠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