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九九洗澡的档口，吴妈已让人换了沈子沐的床铺，看着沈子沐闲散的倚在沙发上，不觉悄悄的看了几眼那还哗哗传着水声的卫生间。
眼角不动声色的将吴妈那有些古怪的表情收入眼底，面上却依旧不带一丝表情，只顾翻阅着手中的报纸。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沈子沐低头瞧了一眼，便滑了接听键。
“沈少，将凌姐带错房间的那个服务生昨晚失足掉河里死了？”电话那头心翼翼。
“死了？”沈子沐似乎有些不信的反问道。
“是的，沈少。”电话那头依旧心翼翼。
“这么说是不知道是谁指使的了？”沈子沐又继续问道。
“是，沈少，下属办事不利，请沈少责罚。”电话那头握着手机的手早已湿哒哒的，额上的汗也如雨一般顺颊而下。
“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薄薄的唇一张一翕着，墨黑的瞳中似乎氤氲着能将人冻成冰块的冷气。
“沈少，线索断了，真的是查不到。”电话那头的人哆嗦着便连贴在耳畔的手机都快握不住了。
“好了，从今天开始，你也不用去帝图上班了，以后也别再让我再看见你。”不等对话解释，沈子沐就掐了电话，将手机扔到了一旁。
凌九九将宽大的浴袍裹的紧紧的，心翼翼的拉开了卫生间的门，湿哒哒的头发紧贴着脑袋，大颗大颗的水珠往下挂着。
沈子沐微微抬了抬头，那颗挂着水的脑袋一下便让他阴鸷的眼中多出了一丝丝神采，白皙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粉，红润的双唇微微翘，起，那清凌凌的大眼睛也氤氲着一层淡淡的雾气，大概是浴，室水雾太大了吧。
“卫生间有干毛巾。”声音依旧清浅。
凌九九乖乖的折回了卫生间，出来时，头发已经干了大半。
“把这个签了。”沈子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