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胜算。当他想要反击的那一刻，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为什么盯上我？”
“我只负责工作，并不知道原因，接到了任务，所以我就来了，若是让我知道你是个怪物，就算他们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答应的。”
黑枭说的确实是实话，他纵横狙击界十多载，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像白羽凡一样让他从心底感到畏惧，那种潜藏在空气中的威压，分分钟就能够将他碾碎。
“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是个怪物。”
白羽凡笑了，不过却是冷笑，他的眸子透着寒光，他很少这样。
一年前，还是在他以为白若非死了的时候，曾这样过。所以算起来，这是第二次。
“你说什......”
感觉到白羽凡手中的枪握紧了一分，黑枭变得紧张了起来，再不敢接话。
“我没让你说话，我问你答就行了。”
白羽凡面不改色，原本是好好的日常生活，总是有人来打搅。以前叶流光在的时候，那些觊觎他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叶流光告诉他之后，他还大发脾气，说叶流光是魔鬼，没有人性。
只是此刻他才真正明白，或许叶流光是对的。
你不去打搅别人，但是别人会来打搅你。如果你是弱者，那你只能被碾压。
他是怪物没错，但他好歹是个人类，他遵纪守法，不做坏事，是个人人羡慕的好学生。
只是这个世界总是有意无意地跟他过不去，伤害他，伤害他的朋友，伤害他的家人。
对此，白羽凡一直是零容忍的态度。
“这把沙漠之鹰，是我将最新型号经过加工之后的改良版本，它的子弹会在进入你身体的那一刻，让你化为脓水......”
白羽凡的瞳孔时而红时而蓝，没有人发觉，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那原本藏在暗处协助黑枭的人，早就在白羽凡出手的那一刻，被他用心意发动的强烈脑震荡震昏了过去，耳膜大面积出血，这辈子估计都听不见了。
听着白羽凡骇人的发言，黑枭生平第一次因为一个人的威胁而感到害怕。
“可是我没杀过人，所以我不杀你。你要活着回去，告诉雇用你的暗裔，那个女孩子是我妹妹，如果再来的话，我不介意让他们像查尔斯一样，消失地无影无踪。”
“什......”
黑枭闭嘴了，因为白羽凡开枪了，枪里装着消声器，他突然觉得，身后的这个少年，比自己更适合做杀手。冷酷无情，杀伐果断，杀手需要的条件，他都具备了。
“带着你的人消失吧，别让我第二次看见你。”
察觉到抵着自己脑袋的枪口消失，黑枭立马转身，可是白羽凡已经不见了。他用瞄准镜再次朝着原来目标的地点看去，白羽凡正双手抄在裤兜，朝着他笑。
黑枭瞬间收回目光，仿佛再多看一秒，就能被他的眼神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