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年将粥端上来，又配了点儿小菜，也算是精致。
璃云吃得不少，夜寒年看了看，也放下心来。
***
另一边。
地下角斗场复活实验中心。
低低矮矮的病床上躺着的人已经少了一半。
剩下来的人嘴唇也开始发白，瘦得皮包骨头，胸膛的起伏几乎看不见。
周遭的墙壁白得刺眼，每一处都彰显着寂寥和萧瑟。
“豹猫，用病毒改变人体构造，已经是反人类的操作了，不会具有普适性。”
湾鳄沉默了几秒，看向了个头只到他膝盖的豹猫，语气略沉。
这话他已经说了无数遍，可是……
豹猫往上抬了下眼镜，然后面无表情地往病床上的试验品身上注射试剂，“那又如何？”
湾鳄张了张口，还准备说什么。
实验中心忽然地动山摇起来。
豹猫身子猛地一晃，手上的注射器在那人的胳膊上滑出了一道长长的印子，鲜血澎涌而出。
豹猫猝不及防被鲜血糊了一脸。
地还在震动，天花板上有窸窸窣窣的白灰落下来。
豹猫拿着白大褂擦了擦脸，人就被湾鳄直接抱起来，塞到了墙角。
整整过了五分钟，震动才消失。
湾鳄拍了拍豹猫的肩膀，看着他，“没事儿吧？”
豹猫摇了摇头，外面传来了姜杉杉的声音，豹猫将眼镜拿了下来，认认真真地擦干净，然后走了出去。
湾鳄也跟在后面，不过看到病床上那个生命体征微弱的人，血液流了一地。
湾鳄脚步一顿，熟练地将那人的胳膊消毒之后，用纱布包扎起来。
豹猫看了一眼，眸光闪了闪，没说什么，直接走了出去。
姜杉杉说得没错。
湾鳄这个人确实很奇怪，心很软又很硬。
但是，怎么办，他就是贪恋湾鳄心软的那一点温暖。
地下角斗场固若金汤，湾鳄想走也走不了。
只要湾鳄不触碰他的底线，他可以纵容一点。
否则，他不介意采取一些非常手段。